兰氏老贼,虽然品行不端,但肚子里还是有些东西的。
……
廊下。
兰溪和兰絮正在堆雪人。
兰絮堆了一家三口。
冻得通红的手指,指着那雪人,笑吟吟道。
“姐姐,你看那麻衣,像不像父亲书房里挂着的那件?父亲说他幼年时想做个江湖侠客……我可不信!”
兰溪将手中的暖炉子递给兰絮,“好了,快暖一暖吧,别把手冻伤了。”
“还是姐姐关心我。”
兰絮咧嘴一笑,依偎在兰溪身上,小声跟她议论着。
“您前些日不是让我去南疆查消息吗?我把此事交代给一个极为靠谱的人……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兰溪挑眉,“谁?难不成是秦先生?”
兰絮目瞪口呆,“姐,你你……神了!”
兰溪笑着揉了揉她的脸。
不是她神了。
而是此事,早有“叛徒”告诉她了。
叛徒就是萧长卿。
自那日送了吃食后,萧长卿便上瘾了,隔三岔五地跑到宫中,不是送个什么新奇的玩意,就是捡些珍稀的古籍,反正总是能找到由头,夜半三更时,在后院等她。
她也劝过。
可这家伙掐中了她的命门,知道她对他心软,每次巴巴地看着她,让她骂也不是,凶也不是,最后只能无奈妥协。
刚才城南的震天动静,就是萧长卿弄出来的。
也不知道那厮准备了多少炸药,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秦兄写了信来,说他已经在南疆找到了萧烨的外族,那家里的青壮年都去世了,只余一对老人和一个孤女。”
“秦兄给了重金,央人将一家三口带到京城,若不是大雪封路,如今早到了。”
兰絮又聊起南疆之事,“姐姐,把人请来有何用呢?我们费心费力,白白给萧烨找到他的祖先,也太便宜他了吧……”
“放心。”
兰溪笑着为她擦去发上的雪水,“我心中自有计较。”
……
辞别丞相府后。
兰溪和萧烨,坐上了同一辆马车,来到了京城外的护城楼上。
寒风冷冽,尤其站在这高处。
冷风刮过脸颊时,如冰刀一般,透骨的凉疼。
城外,雪色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