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野炊是不成了,她与一众皇子们道别,转过身的时候,那些笑意就一同从她唇畔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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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
不用上早朝的皇帝连明德殿也没去,其实沈惊澜并没有这么柔弱,哪怕昨夜叶浮光故意趁着她信期将她翻来覆去折腾,只是她现在有些依赖留有对方气息的地方,所以干脆学着皇后偷得浮生半日闲。
直到燃着冷香的殿外传来暗卫的声音。
“陛下。”
沈惊澜眉梢动了动,看了眼重重放下的帷帐,倒也不甚在意,出声示意对方直言,如果她没记错,这个沈七是她派去看护那些皇嗣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出了事,倘若是最受皇后喜欢的沈昭,那倒是麻烦。
然而等沈七的话落下之后,殿内的气息就变得更冷了。
三皇子。
沈惊澜捏了捏眉心,无人能看见、唯有她的乾元能欣赏的仍带情动痕迹的漂亮面庞上,此刻尽是肃杀冷意。
她淡淡道,“朕知晓了,下去吧。”
“是。”
暗卫消失在宫殿下的阴影里。
没过片刻,又有密报从政事堂那边送过来,银屏跪坐在床前,恭敬地将写着密报的内容呈上,沈惊澜带着旧伤痕迹的手腕从帐子里探出,夹着那纸条拎起来看了会儿,让银屏拿去烧掉。
直到晌午。
叶浮光陪着臣子们一同在宸极殿外的长廊用了宫中给的晌食,亲自尝过之后,觉得有一两道菜味道不太合适,写了建议让御膳房那边改改,与带着感激神色的众臣子们分别后,让銮驾赶紧回长春宫。
在路上她就问了如意自己让准备的菜单,顺便问陛下早上有没有传膳。
宫人都知道帝后之间没有秘密,所以如意问了问身边的人,很快就回答,“巳时一刻时用了几块糕点。”
“那她应该饿了,快点吧。”
“是。”
……
叶浮光回到长春宫的时候,沈惊澜还没从床上起来,她莫名有些心虚,在想是不是自己昨晚折腾得太狠了,放轻了脚步声走过去,然后掀开帘子正好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
沈惊澜对她从善如流地张开了手。
以至于叶浮光还愣了下。
沈惊澜眯了眯眼睛,“昨夜不是还很喜欢抱?”
“怎么,手软了?”
叶浮光:“?”
是乾元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她磨着后槽牙,眼也不眨地将人从床
()上抱起来,闻见她身上的信香和整个宫殿里特质的冰冷熏香融合在一起,令自己颇有些着迷。
站在床边顿了顿,她才想起来看了看附近,宫人早就识趣地退了,于是出声道,“是要梳洗,还是……?”
沈惊澜弯了弯唇,压着她的脖颈让她低头,跟她换了个吻,才懒洋洋地答,“放我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