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眼睛里看着这帮小子研究鸡,心里想着要管主岛要一只猫,还是要一只狗来养。
结果他越想越是酸溜溜,觉得自己可以身兼数职,把宁哥哄得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
想着想着,他的耳尖陡然一动。
他是狙击手,耳清目明,即使相隔百米,也能对异常动静有那么一点第六感似的直觉的体察。
而他和宁灼,更是在日久的相处中,产生了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比如现在,单飞白毫无道理地知道,是他来了。
他转过头,从养鸡场的窗户里向外望去。
遥遥地,单飞白看到了宁灼。
宁灼的一头鬈发完全被野风吹乱了,看着凌乱,但却让单飞白的心脏瞬间一紧,接着便肆无忌惮地大动起来。
金黄的阳光泼泼洒洒地落下来,把宁灼的面目虚化了。
他穿着一色紧身的骑马装,但浑身上下最突出的,一是那一捻巴掌宽的劲瘦腰线,二是那被漆黑的高帮马靴紧紧包裹住的一双修长小腿。
宁灼没骑过马,但是他是在银槌市的悬崖上飚过车的,心里不虚,先骑再说。
骑着骑着,黑马也渐渐松弛下来,心照不宣地和宁灼开始了一场痛快的野驰。
宁灼跑出了一身淋漓大汗,对着煌煌的日光,舒出了一口气。
他心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落下,只是凭本能跑到单飞白在的地方,想让他看一看自己。
不止一个人听到了马蹄声。
闵旻探头一看,不禁笑道:“嗨,谁家的宁宁啊,真精神。”
单飞白则默不作声,抬腿跑了出去。
像是那天收到了宁灼送给他的眼镜,他也是心无旁骛地要赶到他身边去。
他一口气冲到了宁灼身边。
宁灼也是单为他来的,所以静静地等着他,直到他一路跑到自己面前,喘匀了气,宁灼才信手将一路都没能用到的马鞭派上了用场。
他敲一敲单飞白的肩膀:“看什么?”
单飞白被马鞭敲到的地方一阵酥麻,沿着他的脊椎,流遍了他的四肢,流出了一道情·欲的小河。
单飞白伸手抱住了他的腿,用快乐的腔调喊:“看我媳妇!”
宁灼猛地一悸,马鞭倒执,手下使了点力气,有意教训他一下,却也没打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干什么?”
宁灼对自己在船上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过什么一无所知,所以瞪着单飞白时,相当理直气壮。
单飞白不说话,只对着他笑。
梨涡深深,诱人一戳。
这时候,驯马人终于姗姗来迟。
他跑出了一身大汗,如今看到宁灼还能稳稳当当地高坐马上,没有摔得断胳膊断腿断脑袋,也不得不发自内心地钦佩宁灼的本事了。
他擦了擦脸,问宁灼
:“宁先生,以前骑过马?”
宁灼:“没有。第一次。”
驯马人又满头满脸地擦了一把汗,想,那可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