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应了下来,不无担忧地看向宁灼的方向:“阿武先生,他过来做什么?”
“他?”本部武觉得他这个问题很蠢,“花盆掉下来,过来问了一下发生了什么。”
金虎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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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倒是有心污蔑宁灼,可是这种事只适合在背后敲边鼓。
要是当面指证,以宁灼的个性,必然要把楼上那个还没跑远的醉鬼少爷抓回来。
醉鬼少爷可没记住宁灼的名字。
他记得的是他金虎。
此时,他已经向本部武完成了整个事件的汇报,并定性成了“意外”。
如今再想要改口,本部武必然要向他索要证据。
就算真是宁灼趁着汉斯家少爷酒醉、唆使他动手,难道金虎要冒着被那个死醉猫提到大名的风险,然后寄希望于这个醉眼朦胧的东西能够一眼叨出宁灼来?
算来算去,这笔账都很不稳当,索性做成一笔糊涂账算了。
本部武抱臂望着宁灼走路时微微扭动的腰身,问:“你说,他早被玩熟了?”
金虎现在正对宁灼恨得咬牙切齿,此时当然对宁灼没有半句好话可讲,不假思索道:“是啊。不然他小小年纪的,怎么能做到‘海娜’的‘若头’1?”
本部武不置可否。
他浸淫此道多年,看宁灼的走路姿势就觉得他还是个处。
就算前头不干净,后面也绝没被人开过苞,勉强还算干净。
只是这人美得一身杀气,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引发消化不良。
本部武摸着下巴,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紧紧跟在宁灼身后的单飞白。
金虎微微提着一口气,见本部武耽留了片刻,转过身去,看样子是不打算追究他们保护失职的罪过,整个人也就松弛了下来,连忙跟上。
他走得一马当先,打算去他的专属ktv里唱唱歌,消遣一下。
而金虎和他的小弟缀在了后头。
那位跟着金虎上楼的小弟心知肚明:金虎开不了口,是因为宁灼偏偏就那么巧出现在了金虎面前。
他小声道:“您别着急。我们盯死了宁灼,有的是时间磋磨他。”
“我不着急。”金虎磨着后槽牙,低声道,“打听到了没有?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小弟忙不迭汇报道:“打听过了。外头的说法是,他们和人生意谈不拢,动手伤了一个b级公民。”
金虎开口就骂:“放屁呢。真要是因为这个,他们能这么舒服地给送到高级区来?!早送到前面的工厂睡八人间踩缝纫机去了!”
小弟听出金虎口气烦躁,急忙道:“是是,我们也觉得不对,又查了查,发现那个b级公民是个老头子,好像是哪家大公司的顾问,宁灼好像是当面动了刀子……这就更不对了,‘海娜’是做生意的,怎么会这么不专业,就算要报复,在背后运作也就行了……”
金虎若有所思地:“嗯——”
以宁灼的疯劲儿,搞不好真能干出当面暴打客户的事情来。
但那可是个老头子。
据他对宁灼的了解,这人并没有欺老的爱好,永远热爱去碰最硬的茬。
金虎问:“你怎么想?”
小弟积极地提出设想:“我猜啊,他是替什么人进来的。肯定是那人一言不合,伤了老头子,又不想坐牢没自由,就找了‘海娜’,跟宁灼签了协议,答应把他送到高级监狱区来,不让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