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拉斯金的真实身份,林檎也通过一些违规手段,拿到他生前的体检报告,手头上是有能证明查理曼和他亲缘关系的证据的。
一路推测到这里,林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轻笑。
有证据,又能怎么样?
薛柳身上的线杂乱无章,扑朔迷离不说,在他身后,还巍然立着一个影子,替他保驾护航。
最重要的是,即使他身上疑点无数,薛副教授也决不能是凶手。
九三零案件之所以成立专案组,就是要给公众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金·查理曼是巴泽尔、是拉斯金,是查理曼总督一而再、再而三动用“白盾”权力保下的宝贝疙瘩,最后,在第三次要逃脱法律制裁的时候,被他手下第一个受害者的家属替换毒·药杀害,折腾了这么久,终于伏了法——这根本不是“说得过去”的交代。
上级绝对不会采用这个说法。
哪怕换了“白盾”其他人来做这个专案组组长,查到这一步,也会马上自觉主动装傻作痴,大笔一挥,抹掉薛柳的嫌疑,改换其他的调查方向。
因为他们不能让上面发现他们知道得太多了,不利于将来的升迁。
“白盾”这个保护了无数恶人的体制,也巧妙地将复仇者薛柳密不透风地保护了起来。
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下毒的人留下了信息,指向了新的人。
本部武,另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
薛柳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讯息?
是他背后的人让他这样做的吗?
看薛副教授的反应,他似乎并不了解那串编码的意义。
宁灼见通讯器那头的林檎久久不言,身体向后仰去,略略扯到了酸胀的腰部,眉头轻轻一皱。
以前他打发自己过后,可没有这样被戳了懒穴一样的体验,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来。
宁灼对自己的身体感受有着近乎偏执的掌控欲,想要起身去动一动,却被单飞白按住脑门,又生生推着躺了回去。
他和林檎的通话还未结束,说不了什么,狠狠瞪了
他一眼。
单飞白用口型提醒他:“在发烧。”
他也用口型回答,表情不善:“你管我?”
单飞白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管啊。我要负责任的。”
宁灼昨晚的余怒还未完全消退,单飞白又来他面前撩拨,他猛然起身,出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向后拉去,把他拉倒在自己腰腹处的被子上。
头颈上拗,暴·露出了单飞白鼓凸鲜明的喉结。
宁灼用耳朵和肩膀夹住通讯器,一手控制住单飞白的头发,决定教他什么叫“负责任”。
他的指尖开始追着单飞白的喉结,不紧不慢地推按着圆钝的尖端。
在这样的催逼下,喉结的运转吞咽速度明显加快。
宁灼冷着脸,冰冷如雪的手指抵靠着玩弄那块火热炙烫的凸起。
以宁灼的标准,谁敢碰他的喉结,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弄死谁。
他倒要看看,姓单的要多久才肯和他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