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阑走回病房,窗户大开已经吹散了不少淫靡甜腻的气息,电动病床的床板还没有调回原位,刚刚把宫欣压在抬高的床板上肏得汁水四溢的画面似乎还在眼前慢速播放。
他依然有些不甘心,抽插得又猛又深,宫欣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挺起身在他耳边轻诉,在病房里做爱我还是第一次哦。
他一个没忍住,全数交代给了她。
光回味性事他就能半勃,一开始的那套病号服落在地上被宫欣的水溅得一塌糊涂,他便换了一套新的。
他走进洗手间,拿起丢在洗手台上的衣物,坐在马桶上嗅着衣物上面宫欣的气息,又给自己弄了出来。
好像一遇上宫欣自己就进入了发情期,洗着手的季星阑叹着气心想。
事后宫欣问他今晚吃了月饼没有,他说吃了,可只是在飞机上和小全分吃了一小块,还有一块小全好像带回来了。
那你找出来吧,我陪你吃。宫欣整理着衣服说道。
明年希望能和白羽一家人在家里吃月饼啊,如果能让奶奶也一起就完美了。
季星阑阖上眼皮,鼻腔里依然充满了宫欣的气味,枕头和床单都香甜无比。
他拉起被子,沉沉陷入梦里。
*
节假日的亲子餐厅依然熙熙攘攘坐满了人,两个男人带一个小孩的组合在一群妈妈里显得格外突兀,且三人均样貌出众,尤其一身正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的那位,更是被投以炽烈好奇的眼光。
宫六生对身边的视线视若无睹,给宫白羽塞了条新汗巾:别玩太凶了,再玩一会就回来吃饭,知道吗?
知道啦,长气*六叔公。(长气=啰嗦)
看小鸟崽撒欢地往游乐场跑,汪汕才继续刚刚说一半的话题。
那宫欣什么时候回来?那人也没出什么大事,还呆在那边干嘛?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去那,最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也不拦着她。汪汕把菜单翻来覆去,图片精美的菜式看上去都寡然无味。
昨晚三点多她给我打完电话才去睡觉,让她睡晚一点吧,她说醒了就回来。宫六生起得早,现在也有点犯困,哈欠连打了好几个,说话都带着懒音:怎么说,他也是白羽亲爹是生是死咳,算了算了。
餐厅门口坐满了等位的客人,服务员拿着叫号机呼喊着:05号客人在吗?05号客人好的,请跟我来。
汪汕终于考慮好自己要点的餐,便听到宫六生低声骂了个脏字,抬头见他死盯着门口,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是一对母女。
怎么了?你认识的人?汪汕问。
嗯,黄伊茗。宫六生压低了声音,拳头在木桌上紧攥着。
我操,那那个女孩不就是你
汪汕望多了几眼小姑娘,没看出多少大金链子包租公的样子,可能比较像妈妈吧,于是他又打量起一脸惊慌失措的女人。
他秒懂了宫六生所说的状态不好,渔夫帽遮不住她蜡黄的肤色,神态如空中漂浮的枯黄野草,和耳侧靓丽丝滑的假发形成诡异的对比,她手中拄着拐杖,右脚有些跛,走路的重心压在了左脚上。
有客人也把眼光停留在她身上许久,皱着眉悄悄别过脸。
而汪汕目光在那根拐杖上定格。
可能是性格使然,拐杖的金属部分是粉色的,上面还缀着白色小花。
在最难受的时候,这姑娘依然想留住一丝丝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