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晓虽然面上带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含糊,直指根本。
老虎趴着打盹,可不能当成是病猫。
中年人脸色变了变,转头对高小豆子道:“小豆,话不能乱说,跟惠道长道歉。”
高小豆子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缩在中年人身后,一直在偷瞄赵开来和姜春晓,听到中年人这么说,就是一呆,看了看我,显得极不情愿。
但中年人的目光越来越严厉。
高小豆子不得已,对我说:“对不起了惠道长,我刚失礼了。”
我问:“你知不知道我是高天观弟子?”
高小豆子刚要说话,中年人突然一把将他拉到身后,看着我说:“道长,他不在京城生活,这是来京陪长辈过年,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就明白了,哈哈一笑,道:“真是好胆色,贫道很佩服。”
中年人道:“我代他向道长赔个不是,今天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哪说哪了,谁也不准往外乱传,不然的话,别怪我翻脸。”
他说着,环视一圈。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只有赵开来和姜春晓坦然回视。
中年人眼角微抽了一下,道:“赵二,怎么样?”
赵开来摊手道:“四哥,你的心情我理解,就这样吧。”
中年人又看向姜春晓,道:“春晓,你呢?”
姜春晓笑道:“夫唱妇随嘛,等我们两个结婚的时候,四哥多随点份子吧。”
中年人的眼角不自觉又抽了一下,转回头看着我,说:“我安排人联系一下那位长辈,请他给回个话,不过时间可能要长一些。那位长辈的住处没有电话,又比较偏僻。”
我说:“不急,我今晚不去白云观就是了。”
中年人便对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低声道:“你跑一趟妙峰观,事关老爷子,请赫先生务必回个话。”
男人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我便走到静心道长身边,道:“道长,借个地儿坐一会。”
静心道长睁开眼睛,茫然道:“完事了?哎呀,那我就回去了,事情好多呢,这人老了就是不行,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成天成宿的打瞌睡,精神头差到这地步,我怕也是没几年了……”
他叨叨念着,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