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西南军已绕路河北直逼京城!”
“报!西南军已兵临华京城外!”
“关九门!封锁华京!”
尚止站在金銮大殿之上,手心已全然湿透。他深深地看着镇国公,得到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镇国公披上战袍,朝尚止一抱拳,挥袍而去,沈战紧跟其后,父子二人的背影深深地刻在了朝臣眼中。
西北军数月之前方班师回朝,因此华京中的军备力量较往日已算大增,但加上京中常备军,也不过十万,远远抵不得西南军的三十万,再加上镇远侯史峰收拢叛变的东南军十万。
宫中禁卫统领乃沈麟的父亲,镇国公的胞弟,此时也一同调兵支援守城战役,皇宫的守备力量被大大削弱,但此时也无暇顾及,毕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整个华京权贵人家的府卫也被征集迅速填补到了城防一线。
尚止已发令让直隶、河北、山西三地调三成兵力支援京城,华京只需支撑住两日时间,勤王救驾的大军立即便能拥军而上!
两日!
镇国公守在城墙之上,望着数十里外已经安营扎寨的四十万大军,手中的长枪被紧紧地握住,那黑色的军队线渐渐压近,镇国公看着身后已萧条无一人的华京大街和被临时调入守备军队的新兵惊恐的面庞,高高地举起长枪,“出兵,迎敌!保家卫国!”
此时只有一场胜利,方能激起华京人的信心!
沈战提起手中长剑,双腿夹紧马腹,“保家卫国!”
城门大开,沈战带着五万兵马,策马而去!
尚止站在城墙之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下方的战局,身后却突然风起,一名暗卫飞快地上了城墙,跪地便是泣声,“王爷,皇宫遭敌袭!”
尚止倏地睁大了双眼,一丝血自嘴角溢出。他看向了同样震惊的镇国公,沉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此处交给你!”
说完他一个闪身,立即往皇宫赶去,路上暗卫与他详尽地讲述情形。“……皇宫禁卫军调出大半支援前线城防,宫中守备空虚。忽有号声起,一半的禁卫军开始攻击其他禁卫军,此时叛变军队已逼近乾元宫,沈大人正死守乾元宫,太后娘娘受制于敌!”
不过一时半刻的时间,情形竟这般天翻地覆!尚止快速穿过密道到达乾元宫,却见建元帝竟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坐在龙椅之上,仿佛这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毫无干系。
尚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打开宫门走了出去。
对面的领军人物却是尚止从未见过的一名青年,一双桃花眼万般勾人,此时正懒懒地坐在一座銮驾之上,看到尚止出来还笑了一声,“哟,睿亲王殿下。”
尚止的脑中一丝光快速而过,“竹舍人!”
所有的线被全部窜起,从李纲案,到大理寺再到射杀李慈的那名弓箭手……尚止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十分确定,“德妃呢?”
竹舍人“咦”了一声,“王爷殿下在说什么?草民听不明白。草民只是与皇帝老儿有些仇怨,今日上门来讨个公道罢了。您还是让尊贵的皇上出来吧,否则草民着实担心这刀剑无眼的……”
“德妃筹谋多年,今日这番场景竟然不现身,不会觉得不够畅快吗?”尚止直接打断了竹舍人的话,负在身后的手却快速做了个手势。
“啧啧,殿下实在是难以沟通。”竹舍人抬了抬手,立即压在太后脖颈上的刀痕便深了几分。“今日草民可不是来与你谈天的,一炷香的时间,若建元老儿不出来,莫怪草民手快,伤了这些尊贵的娘儿们!”
底下妃嫔们立即哭嚎一片。
……
华京城外,沈战身上的盔甲已染尽了鲜血,而敌人却还似杀不尽那般,更令人绝望的却是,他们攻击的。是自己的同胞。
往日在塞外与番兵对战的勇武在此刻仿佛如同笑话,刀光与剑影在一片殷红中反射着刺眼的光晕,脚下的土地却狰狞嗜人。一道刀口划过了沈战的颊边,血立即渗了出来,和他脸上的泥水混在了一起。
战场上的厮杀如火如荼,战场后的火光却慢慢地烧了起来。
沈战只觉眼角的火光越来越亮,大冬天的温度却慢慢地越来越高,所有人都不禁往火光的来处望去,却见西南军的营寨方向已是一片火海!
火海之中,顾淮滚了一个大圈逃出了风向口,此时他的系统面板上所有成就点全部变成了零,换来的便是这一场从敌军粮草始,燃尽了整所大营的冲天大火!
华京城墙之上,镇国公瞳孔紧紧一缩,长枪再次高高举起,“听令!全军出城,战!”
“战!”
“战便是!”乾元宫前,尚止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刃,直直地往竹舍人而去。
竹舍人微微勾唇,手中铁扇一合,脚下使力,便迎上了尚止。
二人落在乾元宫前空处之上,周围的妃嫔立即哭着躲开了去,二人手中武器皆是短兵,兵器相交的那一刻,二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