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南昼应该进[无序]了吧。
营业时间是三个小时,那她定个三点的闹钟,到时候起来问候一下南昼的情况。
柯十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临时传送阵,纠结了几秒后还是撕开了。
一晚上的,到底要烧多少钱。
柯十一心痛,但下一秒降落到家里时,她又觉得这钱烧得值。
虽然很贵,但——这可是跨了一个省哎。
*
我在做梦。
南昼冷静的思考着,当她意识到在做梦的那一刻,身体便能够行动了。
南昼很少做梦,大部分的梦在醒来时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正在做梦时,并且还能意识到的时候,还有些惊奇。
高耸的穹顶,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缤纷色彩的彩窗,悬挂在最高处的雕刻精美却看不清面容的纯白的雕像,挂在墙壁两侧点燃的烛火摇曳着暗沉的火光,数十排平行的座位以及最前面的高台,显示出——
这是一个教堂。
既然是教堂,那就应该有神父或者牧师,祈祷者或者忏悔者。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好比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屏幕上不仅没有男主和女主,也没有配角、炮灰,只给了一个片场全景的空镜头。
好无聊的梦,什么时候能醒。
而且。
她的视角,好怪。
像是进了一个只有第一视角的全息游戏,南昼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但是又能够随便调整观察梦境的角度。
可以在教堂的尖顶上朝下观望,也可以移动到那一排排的座椅上,以一个观众的视角看着高处的雕像。
果然是因为在做梦才能这样呢。
南昼甚至可以跳上、或者说飘上最高的地方——也就是那尊雕像的位置,瞬间就能将整间教堂一览无余。
吱——
大门被推动的嘎吱声响起。
南昼“站”在雕像上望去,随着教堂的大门从外向内被打开,外面簌簌的风声传了进来,明明是艳阳的天气,却莫名的冷寂。
走进来的,是一位目盲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