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咏!”看见自己的老弟,白文很是高兴。白小咏虽然是比白文也小了六岁,现在还刚刚上初中,但是小的时候,白文也是经常带着白小咏玩,就好像白文的老哥,总是带着白文和白楠弟兄俩一块玩,虽然岁数差的有点大,但是家里也没有了另外和弟兄俩年龄相近的人,这个任务,自然也是落到了白文的表哥的头上,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白小咏也是一样,白家到了白文他们这一代,虽然也是人丁兴旺,但是弟兄们之间,往往岁数差距都不小,自然也是需要给各自的弟弟们有一个玩伴的,自然白文和白楠哥俩,从小就担负起了陪着弟弟们玩的重任,虽然是和弟弟们的岁数差距很大,但是关系一直都很紧密,只是这几年,几个弟弟都纷纷长大了,学习任务更重了一些,来往才相应地减少了一些。
“哥!”白小咏显然很高兴,小的时候,白文经常把自己家里的很多的玩具都会拿给自己的弟弟玩,因为是住在一个城市里,虽然白文的弟弟不止一个,但只有白小咏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城市里,而且五叔和白浩森还是一个单位的,虽然五叔工作的车间,和白浩森平时工作的地方,距离很远,不在白浩森平时工作的工厂内,而是在另外的地方,但是因为大家都是亲人,所以,平时的来往也很多,几乎每一个月都会见一次面,所以,白文和白小咏也是经常见面,兄弟两个的关系,也是比其他的弟兄们要更加好一些。
刚进门的白小咏,在门口放下手里面拿着的东西,之前小姑妈因为家里面还有事情,所以这一年过年的时候,就没有回去老家,自己一家,就在镶镶度过了这个春节,这一次大家都在姑妈家里过节,除了想大家一起好好聚一聚,也是想着,过年都没有在一起,不如在一起吃饭,聊聊天,也好让亲人们在一起增进一下亲情。白文和白小咏几乎是前后脚进门,走进客厅里面,白浩森和自己的弟弟一起聊着天,喝着茶水,手里正接过来白文的五叔递过来的烟卷,看见白文盯着自己的样子,虽然白文什么也没说,而且在身份上,自己还是白文的父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白文看着白浩森拿着烟的手时,白浩森有种感觉,好像自己和儿子的位置发生了改变,自己才是那个儿子,白文是自己的老子一样的,被白文这样看着,白浩森也是觉得不大自在,借口自己这段时间不舒服,婉拒了五弟手里的烟卷。
对于大哥家里的事情,白文的五叔,白浩椿也是听说过,如今大哥虽然还是一家之主,但是很多事情,大哥都听自己儿子的意见,甚至很多事情,都还是让尚且还是一个学生的白文做主。本来对于大哥家里的传闻,白浩椿是不大相信的,但是这次一见面,自己只不过是想给大哥一支烟,而且看大哥的眼神,估计也是很久都没有吸烟了,怎么大哥的儿子文文看了一眼,大哥连烟都不敢拿了,难道还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大哥的家里面,现在就是文文在做主了吗?白浩椿虽然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现在大哥都已经把手都缩回去了,而且不像抽烟的话都说出来了,自己也不好在强求,并且白浩椿也是想过了,抽烟实在是费钱,又对身体有害,大哥要真的是能把烟给戒了,也许还是个好事,不过,戒烟虽然是对身体有好处,要是让自己戒烟,白浩椿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个毅力,只能是寄希望于自己的侄子,你可别让你五叔戒烟啊,我这辈子,就这么点爱好,既不喜欢玩牌,也不喜欢去哪里玩,唯一的爱好,不过就是抽两支烟,然后就是小酌两杯小酒,你盯着你爸爸就行,可千万别把眼光盯着你的五叔。
白浩森不知道,就因为自己拒绝了弟弟的香烟,让自己的五弟心里面想了这么多,而且为了自己唯一的爱好,五弟都把主意给打到了自己的身上。白浩森要是知道,原先对自己恭敬,甚至还有些惧怕的五弟,现在对自己这么多的心思,恐怕都要跳起脚来,指着五弟好好说两句,说不得还会像他们小的时候,出手打两下五弟的屁股。不过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等到白浩森好不容易,把目光看向远处,不再把心思放在香烟上,白文的姑父,这个时候才总算是从家里放着一些烟酒的地方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一满瓶的液体,看那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饮料,多半是酒了。只不过,白文看着里面还有东西,仔细一瞧,好像是一些药材,还有一些自己也不认识的东西,姑父却好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一样的,把手里的瓶子,小心地放在餐桌旁边的高脚柜上面,仔细打量了一会瓶子里的酒,然后还打开瓶盖闻了一下,这才满意地重新给盖上了盖子,然后坐到了白浩森弟兄俩的身边:“老大,五弟,今天我让你们尝尝我这里的好东西,绝对是你们从来都没有喝过的好玩意。”白浩森和白浩椿虽然胆子不小,但是看着自己姐夫拿出来的不明物品泡出来的酒水,心头还是一阵发紧,虽然他们也是听说过,一些药酒确实是好处很多,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对于自己姐夫拿来的药酒,心里都是没底。弟兄俩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间,白浩椿明显是问自己的大哥:“这玩意真的能喝吗?我听说药酒是不能乱喝的。”白浩森倒是还算是见多识广:“看样子,这里面起码没有那些毒蛇什么的,但是那些药材我也不认得,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性,不过,姐夫应该是不会害我们的,咱们可是实在亲戚,这样,你看你哥我的,我先喝一口试试,然后你在自己决定。”弟兄俩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都是一个妈生的,仅仅是眼神交流,就已经能让他们明白各自的意思,白浩椿想了想,也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杨乾庸做了白浩森哥俩这么多年的姐夫,对于这两个弟弟的性格习惯,虽不至于说了如指掌,但是也是了解颇深,看哥俩这意思,很明显是有些害怕自己手里的药酒。这也难怪,这几年,网上和电视上对于养生的讲解也不少,杨乾庸虽然读书不算很多,但是很早就开始了养生,或者说是用一些手段增加或改善身体的健康,白文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大概刚刚上小学吧,就经常听自己的二姑夫说起一些养生的东西,那时候白文还太小,很多的东西都听不懂,经常听姑父说起,什么东西都有些什么作用,而且那个时候,杨乾庸还经常到市里的一些旧书摊去淘换一些旧书,总能找回来一些老方子,或者是去药店,和药店里的老大夫们寻一些偏方,自己配制一些药酒,还有弄一些据说可以改善身体的秘制药酒之类的东西,小时候白文并不懂这些,但是现在再回想起来姑父以前给白文吃的东西,白文差点没有吐出来,那都是些什么啊,正常一点的,还是一些草药什么的,那些姑且算是药吧,但是有些时候,姑父给自己吃的,一些好像是昆虫还有一些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那都是些啥玩意,想起来这些,白文甚至是想呕吐,还喝药酒,白文想都没有想,根本是本能地就像拒绝,然后,在不经意间,白文的身子,都在缓缓地往后推着,生怕杨乾庸看到了自己,虽然白文也知道,姑父是一片好意,但是这种没有根据的这些药酒什么的,白文觉得,还是尽量不要沾染为好,而且是药三分毒,白文怎么能知道,自己究竟适不适合这些药酒什么的,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还好,白文的小动作,除了自己的弟弟白小咏,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白小咏虽然对姑父手里的药酒也有些害怕,但还没有往药酒不能乱喝的方面去想,只是觉得,那玩意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吓人,白小咏从小胆子就很小,说句不夸张的话,白文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的胆量,有时候甚至都还不如一个女人,难怪小的时候,这小子看见一条毛毛虫,都能吓得一边跳起来,一边还大声地嚷嚷。没有一会,午饭就已经做好了,因为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弟带着家人来吃饭,白文的小姑妈,一大早就早早起来做饭,已经忙活了一个上午了,这个时候,饭菜都做得差不多了,除了还有一个炖汤还在高压锅里面煮着,其他的菜肴,都是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布置好了餐桌,把弄好的菜,纷纷端上桌,马上就开始招呼大家上桌吃饭。
大家都纷纷洗干净手,各自坐好之后,拿上碗筷就开始吃饭,因为都是自己家人,没有那么多的客套,白文还好一点,白小咏毕竟是有点小,白文和白小咏坐在一起,旁边陪着哥俩的表姐,杨思雨,还有杨思雨的对象,就是之前给白文帮忙买电话卡的郑林浩,如今两人的关系也是进步了不少,所以,在过节的时候,郑林浩也是得以未来女婿的身份上门,陪着杨思雨和亲戚们见见面,顺便互相了解一下彼此。白小咏如今虽然是上了中学了,但是自小就比较腼腆,坐在白文身边,只会自顾自吃着菜,白文见自己身边,还放着几个瓶子,都是一些饮料酒水之类的,白文拿了一瓶黄酒,因为几人都说了不喝白酒,白文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毕竟是过节,喝点黄酒助兴也挺好的,给自己妈妈还有婶婶都倒上了,知道姑父还有爸爸和五叔都喝白的,白文就没有给他们倒酒,等到准备放下酒瓶,郑林浩却是看着白文:“小文,你给哥也倒点黄酒,我不能喝白的。”白文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会的郑林浩,还尚且没有被自己表姐给训练出来,还没有后世的酒量,也没有那么健谈,能主动让自己给他倒酒,已经是颇为难得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