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莎脸色大变,手颤抖的指着周箐箐,“你就是骗人,就凭你怎么可能拿的出来钱。”
“你家男人现在瘫痪在床,还养着两个野种,你不可能有钱,你的钱就是我哥给的,信封有很多份,这个只是其中一份。”
陈安不耐烦的站起身,狠厉的眼神死死的瞪着梁晓莎,“你再聒噪一句?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是谁传言我们家的营长瘫痪在床?”
“那个姓梁的,要是真寄钱过来勾三搭四,他那是破坏军婚,要是这件事坐实,老老实实给我去蹲局子。”
周箐箐没想到陈安居然可以这么给力。
何招娣跟梁晓莎完全呆住了,怎么正也是她们的错,反也是她们的错。
好像连呼吸都是错的。
何招娣气的抓着胸口,唇色发紫,“你们欺负人,你们欺负人。”
既然有人撑腰,那周箐箐可得撸起袖子大干一番了。
她走到何招娣跟前,“你儿子在信里把账给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一共给了他五十三块钱,他这两封信,一共也才二十三,还有三十块钱,今天你这当妈的就给他还了。”
“你。。。。。。。你。。。。。。。你。。。。。。。不得好死。。。。。。”何招娣气到头都发晕。
“今天我回来肯定不光是回门这么简单,三十块钱是我借给梁晓安买学习资料的,但是我在你们家干活干了整整两年,给你们家老太婆,我又是端屎又是端尿,既然没娶我,工钱必须给我结清楚了。”
“对了,还有你们说我八字不好,我的名誉受损,精神损失费必须补偿。”
周箐箐不屑的看着梁家母女。
村民刚才也没跑远,大多数还站在竹篱笆院子外,探着脑袋继续看大戏。
正好也如了周箐箐的愿,要不然又是糖果,又是米糖的,那不是打水漂了吗?
她要的就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威力。
“大家伙,你们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村民看着兜里的糖果,再看看坐在周家门口拿着枪的陈安。
想到梁晓安考上大学后,何招娣在村里走路恨不得横着走,耀武扬威。
别人儿子都是泥腿子,就他儿子有出息。
张爱梅的儿子三十五岁还没娶到媳妇,都不知道被她明里暗里嘲笑多少回。
都是她贬低人家的份,这下终于逮着机会了,张爱梅觉得,绝对不能放过。
“要赔钱,之前还把箐箐逼的跳河,她们就是想赖帐,来个死无对证。”
一个带头,瞬间引发了群众效应。
“对,让人家未出家的黄花大闺女伺候你们家老人,当初还说什么高考完就娶人家,结果考完,一脚给人家踹了,梁家简直就不是人。”
“箐箐天天又是砍竹子,又是编篮子,贴钱给你们儿子读书,你们倒好,给人家算八字,说什么人家八字不好,你们干的这叫人事吗?”
“就是丧尽天良。”
。。。。。。。。
梁家母女瞬间成了人人讨伐的对象。
之前哪家不是巴结他们,整个清水镇就他家一个大学生,那是何等威风。
她们又气又恼,恨不得上前撕了周箐箐,要想赔钱,绝对不可能。
“好啊,你们,都合着伙欺负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就拿着枪,往我这里嘣。”何招娣也不是吃素的,杀人犯法这个道理她懂。
怕归怕,但是要她拿钱出来,那比要了她的命还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