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不是钱,是优质的服务。”
不如听不清。
陆约喉头滚了滚,头上像挨了一棍隐隐作痛,他将车载音响的音量再次调高,暂时不想听见骆京书说话。
车从盘山公路一路驶下来,郁郁葱葱杂乱无章的密林逐渐变得稀疏,驶入庞大车流后,日光炽烈,行驶在柏油路面上的车被照耀得像一颗颗流动的钻石。
音响里播放的是拉赫第二交响曲,骆京书依稀能分辨出是第三乐章,他跟着哼了一段,注意到陆约在看他,把声音咽了下去。
“这段时间我要继续忙小组作业,”陆约又调低音量,淡淡道,“我准备用它拿几个奖,你如果有事,联系方曦或者吴剑兰……吴剑兰有时候不太靠谱,他处理不了的事情,你可以联系吴汲。”
“但我们不熟。”这些人中,骆京书就跟方曦还算熟一点。
“他们只是给我们办事,要那么熟,有什么用?”
说得,好像也是啊。
时间过去得不久,陆约将骆京书送回了家,骆京书扶着车门,“陆哥,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陆约抬眼看向骆京书的眼睛,混沌不明的眼底思绪万千,“我还有事,下次吧。”
骆京书目送陆约驾车离开。
这段时间忙,他都没怎么回家,本来想带骆怡回家呆两个小时,也被意外给打断取消。
他挠挠头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哥哥!”骆京满从楼道里跑出来,举着一只风车。
“你怎么下来了?”
“我在阳台上看着你下的车,我来接你,你吃饭了吗?”
“吃了。”
骆宝香焦灼地等在家里,骆京书一进门,她就把骆京书拉到客厅沙发坐着,把“要抱要抱要哥哥抱”的骆京满推到了一边儿。
“你妈……”骆宝香担心得直冒汗,“怎么上新闻了?刚刚你小花姨跑来跟我说的,说你带你妈出去看电影,被狗仔拍了,你们的关系也被曝光了,现在网上都在讨论你们。”
“你怎么带她出去了啊?”
骆京书倾身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骆宝香擦汗,“我给我妈转院了,转到了一家私人疗养院。”
“转……转院?”
“嗯,陆约家里开的。”
“那肯定很贵,你哪来的钱?”
“他说,免费。”骆京书自己都觉得这馅饼简直是像是撕开他的嘴硬塞进来的,而且塞得正是时候,令人无法拒绝。
看着骆宝香分外不解和镇静的眼神,"他为什么要帮你?"
骆京书把自己与陆约以前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是出于旧友之谊,不是别有用心。
“那你怎么办?你现在跟那不得好死的杀千刀的正面对上,他不会放过你的,你拿什么和他斗?”
“你别看网上这些人现在骂他骂得欢,这些人都是可以被操控的,他们就是河道里的水,开哪条道,它们就往哪条道里流!”骆宝香恨得咬牙,她可没忘,当年自己这一家子差点被逼上绝路,作为顶梁柱的骆怡知道自己不能再演戏之后,一个晚上就变成了一个疯子,家里的一切落在了她一个什么都不懂老家伙和一个将将初一的孩子肩上。
要不是骆京书当时选择激流勇退,变卖近乎全部房产,不仅房子,包括车子首饰箱包,能卖的全部卖了去应付上门讨要违约金的甲方门,同时借用骆怡账号宣布息影,不再进行一切和娱乐圈有关业务。
至此,那个男人才停下对他们全家的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