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和香雪以最快的方式离开了小镇绕远路去了C市,从18楼望去C市的夜晚热闹非凡,五颜六色的远射灯穿透着黑暗。
一桌子的空酒瓶付瑶几乎把屋里所有的酒都快喝干了。“姐,别喝了。”“香雪,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小K,让你和浩子跟着我受苦,还害了跟着我的兄弟们受苦。”
说着泪流满面的将半瓶洋酒往肚子里灌。“姐,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们还要替小K报仇。”
“就算知道是谁干的,报了仇,我的小K再也回不来了。”付瑶失声痛哭,香雪看着心疼,眼眶泛红。陪着付瑶喝了一杯,付瑶一个劲儿的喝酒,喝完一瓶又一瓶,只有哭泣的声音证明她还活着。
香雪的电话响起:“老婆,快带着大姐离开,C市你们住的地方被人举报,你不用担心我,他们没有证据,不会对我怎样的。”
香雪挂上浩子的电话:“姐,我们快走。警察找过来了。”“我哪里也不去了,就这样被抓住一枪毙了我最好,我就不用那么痛苦。”
香雪生拉硬拽的将付瑶弄进去机场的的士,网络订购了两张马上去H国的机票,香雪唯一能想到可以救付瑶的人就是H国的李基。
☆、异国他乡
坐上飞机,头等舱里付瑶和香雪坐在一起并没有说话。睁眼就看见之前和小K他们出国时打闹的情景,索性带上眼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里全是和小K相处过的画面。
小K第一次表白付瑶,那时候付瑶才刚从一个打工妹跟了黑社会大哥梁斌,梁斌的妹妹老幺早已经喜欢上小K,看小K跟付瑶表白还因此约架,付瑶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学过武术的付瑶把老幺打成重伤在医院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小K和老幺也是在那个时候在一起的,小K一直是喜欢着付瑶,但对老幺也是爱护有加。
老幺还在的时候,经常吃醋弄得小K都不知道要怎么哄她,等小K冷落她的时候她又会厚脸皮的去逗小K,两人总是打打闹闹的让付瑶很开心。
梁斌和老幺一起去天国后,是小K陪付瑶一起度过,撑起自己的社团是小K忙前忙后。付瑶受伤,第一个赶到身边的是小K,付瑶不开心的时候,第一个讲笑话的是小K。在付瑶的心里小K就是自己的亲人,亲弟弟,想到这里,付瑶的眼泪从眼罩里流出。
香雪听见付瑶呜咽的声音,一把抱住付瑶。两人一起哭,一起流泪,付瑶也抱住香雪,两个人哭声搞得其他客人投诉空姐,问不出什么的空姐也觉得莫名其妙。后来看两人哭得太难过,也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落地的瞬间,付瑶心里空落落的,不是第一次来的汉首却变得陌生遥远。还记得一周前几个人来的时候是那么开心,到处旅游,到处埋时间囊。
香雪陪着付瑶在机场板凳上坐了快一个小时,怕付瑶口渴去了不远处的商店里给付瑶买水。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子坐在付瑶的身边,付瑶并没有反应,男子看着他不说话,买水回来的香雪还没来得及提醒,男子看着远处追来的一群人,将一张纸片塞进付瑶的手里便离开了。
付瑶才发现手里的纸片,只看见男人的背影,只觉得那顶鸭舌帽很熟悉。付瑶看了看纸片:我的电话号码打给我,朴艮。
看到这个名字又望向男人远去的方向,像是能找到一点熟悉的感觉一样,默默的念着“梁斌”。
香雪听着付瑶的默念无奈的摇摇头,她和浩子没见过梁斌,上次从小K的嘴里知道朴艮和梁斌长得很像,但是他们都不希望付瑶带着梁斌的影子过日子,那样的付瑶是不会幸福的。
温柔的把水递给付瑶:“姐,我们走吧。”“如果你大哥不走,我是不是会比现在过得好,也不会失去那么多爱我的人。”付瑶突然的提问,香雪不知道怎么回答,电话响起了。
是浩子打过来问候报平安的:小K的葬礼进行的顺利,暂时还没有宇波的消息,等办完葬礼就去帮香雪和付瑶改长期签证。
连通视频,葬礼冷清,夕阳的红色充斥着整个屏幕,除了浩子就只有几个身前跟着小K比较衷心的小弟,旁边是老幺笑得乖巧的旧照片。
视频里出现小K的照片,付瑶看着那张笑脸,泪流满面:“走好,小K,和老幺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付瑶再也支持不住了,泪水不停地流。
香雪注意到跟前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李基,有些知道他的人自觉的离开很远,在好多人的注目下李基来到付瑶面前,半蹲的看着付瑶流泪的脸,用细长的手指替她抹去眼泪。
“你来了!”付瑶用泪眼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我来晚了。”李基心疼得回答。付瑶站起来,李基顺势搂着付瑶,付瑶没有拒绝,后面的人帮香雪拿了东西。一大群人离开了机场,李基的车队浩荡得离开了机场。
后面保姆车里的朴艮将头上的棒球帽摘下,J皱着眉头,擦着脸上的汗水问:“你冒着被粉丝围堵的危险就是去见她,她好像也没多领情!”
朴艮并没有搭腔,J继续说:“我不管你接下来想怎样,但是不能闹出绯闻。”朴艮看着李基离开的车队收起了棒球帽,让司机开车走。
付瑶在李基的车上睡着了。香雪看着付瑶睡着了微微叹息:“一周折腾下来,总算是愿意休息了。”李基并没有听懂香雪的话,但是看着闭眼都皱着眉头的付瑶他大概能明白付瑶最近很辛苦。
车载电话响起,李基按下蓝牙耳机:“接到了,不是,她有自己想去的地方,送过去我就回来,那边的事情你先处理。”香雪听不懂H语,想着猜也白猜,看着H国的夜色祈祷浩子不要有事才好。
付瑶梦见小K一身血,向自己哭诉死得好惨,为什么不帮他报仇就逃了?被自己噩梦吓醒,浑身被汗水打湿。
“姐,你又作噩梦了?”香雪端来自己做的早餐,递给付瑶一张干毛巾。付瑶接过擦了擦汗:“梦见小K了,他问我为什么不替他报仇,他怪我自己丢下他跑了。”
“姐,你别想太多,逃,本来就不是你的性格,这也是没办法,我们不保住性命更别说替小K报仇了。”
付瑶点点头,看着香雪感叹她长大了,吃着香雪做的早餐。“今天几号?”“7号。”“什么?我睡了三天。”香雪点点头。“那浩子有消息了吗?”“姐,你放心浩子很安全。他现在在帮我们弄长期,一时半会过不来。”“那就好!”
“宇波有消息吗”香雪摇摇头,随即皱着眉头说:“姐,我觉得宇波可能不会再跟着你了,多半是投靠了龙爷。”
“是浩子跟你说的?”香雪点点头。付瑶放下早餐看着窗外艳阳:“若是他自己得选择就随他去吧,总比跟着我们逃亡要好。”
香雪还想继续说但被付瑶阻止了,随即转了话题:“李基来看过你几次,吩咐我好好照顾你,等你醒了让你给他打电话。”说着将电话号码递给了付瑶,付瑶微皱眉头淡淡的回答:“我知道了!”
说着,起床取了酒又开始喝起来。“姐,你别喝坏了自己的身体。”付瑶苦笑不回答,直接将酒倒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