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拼歌!”
就在众人跌眼镜的还没把眼睛戴好,闪着腰的还没有重新站好的时候,就听到我用极其高亢而兴奋的声音唱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边唱边扔掉酒瓶子,扭动腰身,手指做出剪刀状划过眼前。
镜头里一片哗然。
刘妙妙甩了甩一脑袋紧张出来的冷汗,说了声:“无聊!”转身往外走。
谁知我一反手抱住了她的腰,嘴里赖皮地说:“拼歌,拼歌,谁走谁是小狗!不,是小猫。”说罢,我扭着身子“喵”了一声,接着又扬起手做挥舞鞭子状嘴里念叨了一声“唔啪”。
“张海是该甩了我。”我讪笑。
是啊,再次回顾这段往事,连我自己都觉得:张海弃我而去,简直是他糊涂的一生做出的最明智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Cest la vie 法语“这就是生活”的意思。
Tequila 龙舌兰酒。
二十
12月26日 星期三 天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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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柔软的条状物体浸满了温润的液体擦过我的脸颊,我蹭地坐起来,看到一只大狗在我脑袋不远处低声呜咽,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睛满是委屈。我茫然地四处看了看,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玻璃瓶子。那瓶子“骨碌、骨碌”滚过地板,又撞上了一堆易拉罐。
我头疼欲裂,但还是努力把现实和过去进行了合理的重组和推理,结果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我身上只套着一件不知哪里来的大T恤在易凡家的地板上醒来!
“过来,韭菜。”
我抬头,看到易凡穿着一身洁白的居家服,悠闲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被叫做韭菜的大狗颠颠跑过去,趴在他脚边摇着尾巴。易凡挠挠狗的耳朵,听着狗发出舒服的哼哼声,满意地笑笑,抬头对我说:“醒了?要果汁么?”
我小心翼翼地用被单遮住赤裸的双腿,犹豫着问:“我……昨天干了什么?”
是的,我从来不担心自己在哪里醒来,管他是宿舍走廊、易凡家大厅、还是撒哈拉沙漠,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担心自己睡着前做了什么。
“你搜查了我所有的衣柜书柜酒柜鞋柜,然后眼光独到的在我酒柜里找了瓶年头最久的红酒。”
“我都喝了?”我悲哀地瞅瞅远处那个空空的漂亮的瓶子。
“差不多吧,剩下的一小半,你喂给韭菜了。”
远处的大狗眼神幽怨地看着我。
我学着它幽怨的眼神看着易凡:“那我为什么睡在地上?你好歹把我弄床上嘛。”
“我曾经试图把你弄到床上,结果你冲下来吐了五次,而且在我第五次尝试的时候……你咬了我。不过我有给你铺垫子盖被子啊。”
“那个……我身上的衣服……”我抓起一把头发,试图遮住自己再也没法见人的脸。
“嘿!这才是神奇之处!你醉成那样居然还能自己从我衣柜里翻出件衣服,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易凡连连称奇。
呼,还好,没有失身。
“洗澡的时候,还能在浴室里唱《嘻唰唰》!”
我“噌”地蹿起来冲到电视跟前。
说这一大堆话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一直隐约记得自己这一系列荒唐举动后面隐藏着一个更可怕的举动。
易凡动作比我更快,他先我一步冲过去,抢过DVD机高高举过头顶。
“给我!”我伸手去够,无奈易凡高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