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小时候,惠妃就曾禁着胤禔过分表现。直到他大了,管不了了,才叹气罢手,改为唠叨胤禔要小心保重,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胤禔绝不满足于二手消息,以前不好插手也就罢了。现在呢,他要爵位有爵位,要银子有银子,此时不挖墙角,更待何时?他把他额娘的墙角给挖了!
前面说了,胤禔也知道他额娘有眼线的,仔细观察了一阵儿,又派出大福晋出马。夫妻同心,终于知道了卧底名单。胤禔这会儿才悄悄地找上明珠,请明珠查一查,这几个人的底细。
明珠对胤禔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在他的印象里,大阿哥绝不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明珠是个老狐狸,三言两语就套出了这几个人是惠妃安在毓庆宫的眼线。
“您想要他们做什么呢?”他不会傻到去下毒吧?
当然不是,胤禔因知道明珠不赞成他有大动作,也小心地绷着:“我真没想怎么着,眼看着王府落成,我就要搬出去了,放我额娘独自在宫里实在不放心。总要把这些人给砸瓷实了,不然,叫老二看出端倪来,叫他们反咬一口,额娘在宫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怎么办?”
明珠认真了起来,倒是有这种可能的。
胤禔又加一把火:“将要搬出来住了,难不成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惹祸?”
明珠沉思了一下,缓缓地道:“东宫近来有些不对劲儿,倒有些‘亲贤臣、远小人’,沉稳了许多。他不犯错儿,咱们就先不要动,动了也是白动,得等着他犯错,引着他犯错……”
“咱们先前不就是这样干的?”胤禔不屑地撇撇嘴,“以前能,现在也能。”别以为他不知道,明珠曾经利用关系,不着痕迹地把一些不太学好的家伙放到宫里。看着是索党,却干了明党希望他们干的事情。
比如,一些对于声色犬马有研究的家伙,在走门路和时候,明知道他们是走和索方的门路,也漏漏手指头给放进来,绝不为难。心里有鬼的太监,在削尖脑袋往毓庆宫钻的时候,绝不拦着。而这些人,都让胤礽身边的小人有意无意地发现了,然后引为知己,再接下来,就要变天了。
本来,就快成功了,不料太子突然转了回来,真是太可惜了!
“不要妄动,也许要紧的时候会顶大用呢。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明珠继续苦口婆心。
胤禔现在也没想好要用这些人干什么,他只是单纯地想把资源拉到自己手上,然后再干一番大事。具体计划:无。
明珠是善于揣摩人心的,看胤禔这个样子,也知道他没什么具体想法,放心地去查了。他也想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可靠。
查完了,倒也没发现什么,顺手就恩威并施,把这些人在外头的亲戚朋友搞定了。胤禔捏着结论就回来了,寻个机会去摊牌。
这事儿要放到五年前,这些人还未必应了。现在比较一下,大阿哥已经是郡王了,自家又被捏得死死的,一咬牙,干了!惠妃此时还不知道,她的墙角被挖了。直到胤禔终于忍不住跟她说了:“儿子叫明珠又把这些人查了一回,他们不会改口的。”惠妃才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他:“果然长大了。”
瞒着母亲挖了她的墙角,反而得到了表扬;让明珠给他出了力,还没再叽歪,胤禔心中充满了成就感。爷已经是郡王了,当然能干一番大事。隐隐有着,他们已经老了,我才是八九点钟的太阳的自得。胤禔浑身都是干劲儿,继续按着他自己的想法行事。
好弟弟胤禩也是要再多接触一下的,关系到安王一系是否得力呢。
直郡王夫妇与禩贝子夫妇就来了一次小聚餐,席间欢笑连连。直郡王再三保证,禩贝子的生母会在钟粹宫里过得舒坦。禩贝子向直郡王表达了感激之情。
这些,只是表面的。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理,骂人不揭短。胤禩与生母的关系更亲近些,这种照顾生母的话,从小听到大,容忍度也高些。八福晋就不一样了,谁曾在她面前说过“你乖,我就不打你妈妈”这样的话?
虽然说的是她的婆婆,八福晋脸上还是热辣辣的。夫妻俩回到房里关起门来说话,八福晋别的没说,就一句话:“爷可一定要可着劲儿上进,再不能叫额娘憋在旁人的院子里行动不由自主。”
胤禩嘴上说着:“钟粹宫妃母对我母子很好,你不要因为老大那张臭嘴就记恨上了。老大从来就是这个样儿,雷声大雨点儿小,架子拉得十足,总是办不出实事儿来。”心里却深以为然。
一小的时候,甚至是惠妃,无论真心还是作秀,都搂着他说过:“八阿哥要用功啊,你有出息了,你额娘才能有面子,才能有身份。在主座儿上坐着让你磕头。”冲这话,胤禩承她的情。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啊抽,把我要说的话都抽忘了。第七遍,目录页不显示更新章节……
那些难念的经呀
不管怎么说,紫禁城里的这位新住户给一向循规蹈矩,或者说死气沉沉的紫禁城注入了新的活力。坦白说,八福晋没有做什么破坏规则的事情,她的一举一动,都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