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叫弘曈给挠了两道印子,汗阿玛不是也问了好几回?”说到这个,淑嘉就郁闷了,坊间差点传出来太子家的葡萄架倒了这样的传闻!她还没养猫,不能让胤礽抱着去遮一遮,真是他
看到淑嘉郁闷的脸,胤礽的心情好了不少,指着颊上:“瞧已经消了。谁不知道你疼我?定不会以为是你干的……”
靠!
“再说我可真挠了啊!”
胤礽笑得狡猾:“孩子小的时候,你才不留指甲呢,从你到毓庆宫第二天我就知道了。”老大得意一会儿又如何?有个贤惠懂事的老婆的好处他是得不到了!我一家和乐,上下一心,难道还会因为这一事,让你翻了身去?
淑嘉五指成爪,低头一看,还真叫他说着了!闷闷地道:“怎么我不痛快了,你倒好了?合着这不痛快到我这儿来了?”
胤礽笑而不语。
淑嘉有些泄气地说:“十三弟丧母,汗阿玛还行动把他带上呢,他又能如何?”恹恹的语气,虽然说话的内容本质上与以前的淡定没什么两样,因为语气不同,胤礽今天倒是能接受了:“说的也是。他在外头逼死人命的事儿还没闹到御前呢,我给压了……”
笑得极是阴险。
“?”
“你道买卖是那么好做的?赚钱的生意都有了主儿了,他要插手,只好强夺了。被夺了生计的人……”可怜哟。
“……”居然没有借题发挥?
“放心,我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太下作了!我叫底下的人不要闹,我还会给他求情。不过再心疼大哥,也不能欺瞒阿玛……案卷我倒是存了下来,过两天再徐徐告诉汗阿玛。”
你真的黑了!快回想一下,我没得罪过这货吧?淑嘉很惊悚地翻拣记忆中。
固定思维害死人
康熙的习惯,六部尚书、侍郎这样的位子,他是喜欢经常性地变动一下的。反正吧,六部尚书分满汉,这就是十二个人;各有左右侍郎,左右侍郎还分满汉,再加上二十四,别提还有级别相同或是相近的都察院、理藩院等处了。
即使不上升下降,手上现有的人都够他年年换新人,换到他们死!如果你听到某某从户部右侍郎转成兵部左侍郎了,一定不要惊讶,这只是正常的人事变动。
只是这一回变得有点奇特,特默德,从工部右侍郎转成吏部右侍郎了。他在詹事府任过职,现在还兼着职呢。由不得胤礽不思量一下了。
可惜,特默德严格说来是效忠于皇帝的,给皇太子的后门开得不是很大。不然,倒是可以暗示一下,把直郡王那里的中层力量给打个不及格什么的。那样会不会太明显了?胤礽默念三声:我是个有手足情同胞爱的好人,然后打消息了这个念头,果断地揣着他大哥的黑状本子去找康熙了。
告状是门技术活。
有些事情适合光明正大地告,有些事情要背后拿来说才会有效果,有些问题适合在判官生气的时候拿来火上浇油,有些问题就适合在判官高兴的时候拿来破坏气氛。根据被告情况的不同,也要区分告状的台词和时间。
对于大阿哥这一状要怎么告,胤礽也是掐着点儿算好了的。告得早了,大福晋刚死,康熙看他太可怜,说不定就放过了。告得迟了,康熙从别的渠道得知了,未必就有自己亲自下眼药的效果。这种事情还不适合落井下石,在他倒霉的时候搀一脚,容易让人察觉到意图。眼下不说,等胤禔犯了更大的错儿再说,还会让人怀疑:你早不说晚不说,是不是就等这功夫的?
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大福晋人死如灯灭,丧事一办完,有再多的哀伤、对大阿哥再多的同情也该过去了。感情免死项,叉。离大阿哥犯事又不很久,说出来不会引起旁人怀疑你的意图,对己方产生后患项,叉。
告状的时候语气诚恳一点、担心一点,把自己从报复的可能性里摘出来选项,勾。
胤礽打听好了日子,估摸着当值的至少是不会告诉胤禔真相的人。揣着个本本,飘进了澹宁居。将到中午了,康熙处理完了事情,用过了早膳,还没翻牌子,正是父子说话的好时光。
“怎么又想起来过来陪朕了?”
胤礽一笑,辫繐儿在身后轻晃:“过来跟汗阿玛说说家常。”
康熙原是捧着本书来看的,听他这么说,不由有些惊讶:“你也会说家常?”
胤礽暗叫一声惭愧,撇撇嘴:“儿子也有家人,怎么就说不得家常了?”
康熙放下书,很感兴趣地指了指炕上:“过来坐着说,你有什么要说的?”
“五公主下嫁的日子已经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