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昱有错没错先认错:“汗阿玛,是儿子淘气,辜负汗阿玛教诲。”
胤礽没好气地道:“你站到一边儿去,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这事儿必不是你兴的,弘曈,是不是啊?”
弘曈乖乖上前:“汗阿玛,儿子想妹妹,就去看她了。”
“还胡说八道!”胤礽就怒了,“你心性未定,在我面前还撒谎!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从哪里过来的!”
“呃?”
胤礽却先不理他了,对弘昱好生慰抚一番:“以后他若混闹,你不用理他,说得动就说,说不动就来告诉我。”但是今天的事情也不能不罚,被罚抄书,老规矩,一百二十遍。
“你回去罢,你走什么?弘曈!”
弘曈又站住了,等屋里只剩下父子三人——弘旦不知内情,一直在听——胤礽开始教育儿子:“弘旦,这事要放在你身上,你该怎么做?”
弘旦想了一想:“等。”反正终会水落石出的,而且到明年大挑还有好几个月呢,做什么小动作来不及?
胤礽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你听到了么?你这样急躁可如何是好?世事复杂,你怎么能听风就是雨?如此心性未定,你还是认真学着点儿罢。”
趁机对儿子们作教育,做大事要沉得住气,冷静观察,还要不让人知道你在想什么才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才是你该做的。等等等等,训了小半个时辰,口水都要说干了,呷了口茶,宣布让兄弟俩都回去休息,顺带给弘曈加重了作业,美其名曰,磨炼心性。
这是对自家儿子,骂过一顿,罚着抄书也就罢了。胤礽在老婆那里吃完晚饭,回来继续工作,越想越生气,事情都是老八媳妇引起来的!她跟皇后说完之后,消息就走漏了出来,弘昱、弘曈两个在校生都知道了!太可恶了!
胤礽的小心眼儿发作了!
更不幸的是,皇后千秋之后,皇帝万寿紧随而至。万寿节是皇帝的雷,谁提冲谁炸毛。可惜非过不可,胤礽也是继续“你们送礼,我不请吃饭”,心里憋屈。八福晋就撞到枪口上了。
御门听政结束,胤礽像模像样地把兄弟们都叫到东配殿里说话。
先问老八:“何焯学问如何?”
允禩对何焯还是挺欣赏的,何焯本人水平也不错,是以并不惮于夸奖何焯两句。
胤礽一听完就沉下了脸:“我知道他学问尚可,先帝曾令他侍你读书,也算师友。只是亲近也要有个限度,你把他的女儿收养到府里去了?”
允禩辩道:“臣弟膝下颇为荒凉,何焯之女也是可爱,看着投缘,故而叫过来陪福晋说话而已。”
不提福晋还好,一提福晋胤礽就炸毛了:“你才是一家之主,就由着她作腾!把外臣之女收进府里作养女可是有的?何焯之女如何称呼你们夫妇的?你是先帝血脉,那是什么人都能叫你‘阿玛’的么?!此风不可长!长此以往,混淆血统,如何是好?”
允禩唯唯而已,这事儿确实有点儿欠考虑了。心里依旧有点儿不服:多少年了没人说,你今天听了内务府汇报要过生日,就来找我的麻烦,你……心理阴影太严重啦!
胤礽说得允禩不吱声了,痛快了许多,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还说膝下荒凉,你倒是……使点儿劲啊!你是不是惧内啊?你怕她什么啊?!明年又要大挑了,我给你几个人!”在弟弟们对他没有什么威胁的现在,胤礽乐得当个好哥哥,也……顺手报复一下弟媳妇。
允禩是万万不能担个怕老婆的名声的:“臣弟夫妇颇为和睦,儿女的事儿,也是看缘份的。臣弟也是儿女双全……”
胤礽瞪眼:“你就护着她吧!”他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当哥哥的到底不好管弟弟太多,又对其他弟弟道,“你们也是,要以此为戒,不但是你们,觉罗宗室,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雅尔江阿恭逢其会,又是管着宗人府的,就被点名:“你那里也要上心,不可令人混了玉牒。”
这也就罢了,更损的是,胤礽还下了明文通告:所有本家成员,不许收养异姓的子女充作自己的子女,一经查处,严惩不贷!有爵的革爵,有职的革退。
什么叫水平?这就是水平!明明是在报复人,却上升到了政治、正义的高度。
大家都低头领命,说皇帝想得真是周到,咱们家血统不能混淆,不然就是对不起祖宗。
胤礽这才满意了:“万寿节后,朕将奉太皇太后往畅春园避暑,你们回头也交待下去,是日移驾畅春园。畅春园边儿上有园子的,都遣人打扫,挪过去住,议政当差也是方便。”出完了气,他絮絮叨叨,考虑得十分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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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皇帝本人的生日过于沉闷,在此不作过多表述。
万寿节后,胤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