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天手忙脚乱的出去找大夫,可走出去了噔噔瞪的下了楼梯才想起来自己这一走留他一人在房间并不妥当,这人正在病中,若是没个人在一旁照料若是滚下床都没有人发现,原本想叫守夜打瞌睡的店小二帮忙看一会,可想到店家对他们的态度也就只得作罢,不过,还有一个人倒可以叫来帮忙。
谢文文找来苏木帮忙看护谢文文,他则出去找大夫。
苏木虽然疑惑谢文文的病情怎么来的如此蹊跷,但也正经的帮他照顾起人,守在榻前不挪一步。
她虽然没有了武功,但是也懂得探脉息,谢文文的脉象跟常人无异,若非不去看他此时的脸色或许就真跟个正常人一样。在苏木看来,谢文文如此蹊跷的病情或许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江湖之中,奇毒无数,她肯定,只有中毒的人才会如此反常,只是,究竟是什么毒有如此掩人耳目的起效,脉象与寻常人无异,却能毒发,如此症状,鲜有耳闻。
或许是她孤陋寡闻,但江湖中名医无数,或许能查出来。
而自发去给谢文文请大夫的刘小天身上没两个钱,仅有的银子还是谢文文的,他怕钱不够大夫不给瞧,把他们所剩无几的银两全都带在了身上。
外面静悄悄的,街坊之间挂着零零散散的几盏灯,虽然不够明亮但能照着路,此刻的他只恨自己白日里的时候没怎么出来多走走,此时要他出来找医馆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只得一家家的去看。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除却犬吠之声,十分静谧,当刘小天终于找到一处医馆时差点喜极而泣,他扑上门扉开始敲门,也不知道里边人睡的太沉的缘故还是他动作算不得太大,他敲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人出来,刘小天只得放弃继续踏上寻找医馆之路,可这城中虽然医馆不少,但要在这么晚的时候给开门瞧病的实在太少,以至于刘小天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一个大夫愿意跟他去看诊,并非是价钱的缘故,人家就属实不愿意起这个夜,无论刘小天如何乞求,饶是他把医者仁心这句话都搬了出来人家却是轰他去别家。
走投无路的刘小天只得继续找一个愿意跟他去救人的大夫,可在他被上一家的大夫轰走后,失魂落魄却又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而就在这时,街道上响起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夜半三更的,除却身负使命或者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才会在这半夜御马。
刘小天没心思管半夜跑马的人,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心中在祈祷谢文文能够多撑一点时间,迎面来的三两人因为他挡住了去路而不得不勒住马。
“吁~”
其中一人驾马上前,胯间系着一把剑,看着晃荡在路中间的刘小天,怒喝:“你是何人?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做什么?”
刘小天抬起头看着他,天太黑,他们又对背着月亮,实在看不清对方什么面貌。他曾经听谢文文说,北境治理的很好,半夜就是不锁门都不会有贼人而入,可他却忽略了,卫国上下都有宵禁一说,莫非宁州也有宵禁?是他一时间太过着急忽略了这一点,来人难不成是巡夜的人?看着他半夜出现在街道之中是而才会对他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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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恕罪!我不知有宵禁,我家里人病了,想出来寻大夫。”
对面的人听到他的称呼又提到了宵禁,脸上十分复杂,欲言又止。
称呼他为大人?看来此人是不知他们的身份,不然如何会如此称呼?又说宵禁?宁州怎会有宵禁,此人肯定不是宁州人士,不然岂会不知北境无宵禁?
他正要顺势叫他赶紧离开,可在他背后的人却走了出来。
王令嗣微微往下拉了下遮住下颌的半高的衣领,他很意外能在这里看到刘小天,而且还是这个时候。
“你不是谢敬的仆从么?你半夜不留在客栈这是要去哪里找大夫?谁病了?”
看见王令嗣的那一刻,刘小天张了张嘴,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出来找大夫还能碰上王令嗣的,按照谢文文之前说的,他跟王令嗣之间有个心照不宣的约定,在这个约定没有促成之前,王令嗣与他之间会一直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虽然这人虽然爱动手动脚的占点便宜,可谢文文也不得不承认,对方骨子里也还是个正人君子。
一想到对方对谢文文的态度,刘小天就不知道现在遇上他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可如今,谢文文的病情太急,他又一直没找到大夫,不得不把希望转寄到王令嗣身上。
刘小天眼泪汪汪道:“王公子,谢文、是谢敬他病了,我这去找大夫呢,结果这半夜的医馆的大夫都不愿意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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