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能如此巧妙地掩饰自身实力,绝不是寻常之辈,绝不可能有普通的过去。
就在此时,西门鹤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哥,做这些不想做的事,真是累得腰都快断了。”王勇抱怨着,语气中透出一股疲惫。
“我也是,大哥,真是够呛。”三峰接道,神情懒散。
“我也一样,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就好好干吧。”冷笑锋说道,语气中带着无奈的妥协。
“是呀,既然已经干了,暂时也没有好去处,那就继续吧。”王勇叹了口气,似乎在勉强自己继续坚持。
听着他们如此说话,坐在一旁的老谷发出一声不满的舌音,
“啧啧,平时不多锻炼,就做了这点事还喊累?”
每日送饭、收碗、擦桌这些事确实繁琐劳累,特别是对习惯江湖自由生活的人来说,更是难以忍受。
尽管“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句话涌到喉咙,可在老谷面前,三人却不敢说出口。
西门鹤静静地听着那三人的对话,忽然间,灵光一现,脑中思绪迅速连贯起来,仿佛拨开迷雾,真相渐渐清晰。
他心中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
他暗自点头,心中涌起一阵自鸣得意的满足感。
‘从壁友这青年开始,看来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醉仙老谷的徒弟!’
他在心中默默思索着,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测得合情合理。
那些青年虽表面上只是普通的临时工,但他们抱怨的劳累,其实并非源自寻常的工作,而是严苛的武道训练。这种想法让他不禁对自己聪慧的推断感到几分得意。
‘他们之所以如此疲惫,分明是因为长年累月在这隐秘客栈中进行严格的锻炼。’
西门鹤此刻深信不疑,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如今看来,那位早已退隐的醉仙前辈,并未真的销声匿迹,而是在这昆仑客栈中,暗中培养着一批年轻的继承者。
‘或许是出于对后代的关心吧。’
他轻叹一声,心中对这位隐秘高人的用心良苦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毕竟,江湖险恶,老一辈的高手总会担心自己的武道后继无人。
西门鹤忽然回想起先前老谷称壁友为“老友”时的语气,心中暗笑:‘或许那老家伙只是在开玩笑。醉仙前辈素来以风趣着称,喜欢戏弄他人,‘老友’的称呼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无论如何,西门鹤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构想的世界中,将一切都误解得合情合理,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他感到心满意足,仿佛已经揭开了昆仑客栈的全部秘密。
于是,他自得地将视线从三人的桌子移开,开始打量客栈中其他的角落。
这时,他的目光落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正是春三所坐的位置。
吧唧吧唧——
春三正低头努力啃着手中的馒头,那模样与他平时冷峻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看着春三,西门鹤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喉间发出轻微的声响:
“咕噜……”
每次看到春三,他总会情不自禁地感到一股莫名的胆怯。
即便如今他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但当时那场被春三一拳打断鼻梁的记忆,依旧深深地刻在他心底。
鼻梁隐隐作痛,让他再度陷入短暂的羞愧之中。
‘西门鹤,你这可悲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