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亚当身边站了许多人,看到杨光就对其中一个人讲:“先关起来。”
被粗鲁扔进阴暗的牢房里,通迅器也被搜走,无法与战友取得联系的杨光走来走去,担心长官的安危。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点点过去,不见天日的地下囚室分辨不出过了多久。
没有提审,没有动静,杨光慢慢冷静下来,找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想长官可能已经安全脱险,他们正忙着抓人才没来管她。
想到这里,杨光稍稍安心了一些。一个人栽了,总比两个人都栽了的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两小时,也可能是一晚上。
杨光被开门声吵醒,昏暗的灯光下看到被拖进来的人,心里一紧连忙起身过去,望着士兵打开自己牢房的门,把人像扔尸体一样扔了进来。
看到熟悉的衣服,杨光喉咙干涩,等那两个士兵出去就扑到“尸体”旁边,把他翻了过来。
即使做了心里准备,当杨光看到那张沾满血污的苍白面孔时,大脑空白,窒息的无法言语。
长官!
杨光惊惧缓摸的摸向他,感到手掌下微弱的心跳,立即将人拖到牢房中间,急迫颤抖的把他脸上的脏污擦掉,给他检查伤口。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作战服已不知道的去向,鲜血渗进深色的衣服里,杨光用手一摸全是刺眼的红,而后背破烂的T恤被血液粘在伤口上,从凝固的程度来看,后背的伤至少是两个小时前的。
看到皮开肉绽的鞭伤,想到自己安然无恙的这段时间,长官都在接受刑讯,杨光指甲深深扣进手心里,许久才让自己镇定下来,给他全身都检查了遍。
身上这些伤都是考问留下的,长官肯定是受了其它伤才会让他们抓住。
果然,在杨光按到他左小腿时,大腿肌肉本能反应的抽搐紧崩起来。
杨光解开他鞋带,把裤腿拉上去,看到个食指大的圆形血洞。
子弹还留在里面,她身上有手术刀,可是她没有药,如果不进行止血的话,他可能撑不过一天就会流血至死。
只能等出去了再进行救治。杨光把他裤腿放下,又怕他失血过多导致体温下降,哆嗦的把衣服脱了给他盖,便煎熬的等着。
不管是谁来都好,她需要药品。
然而,一直没有人来,就连送水和食物的都没。
杨光每隔小段时间就去检查靳成锐,在第三次检查时,发现他全身冰冷,又由于是趴着的姿势,让他的双臂渐渐有些发青。
吓一跳的杨光拖起他,让他靠自己身上,摸着他粘呼的头发时想:靳成锐,你可千万不能死在这里,我可不想再重生一次去追你。
想到印象中那个无所不能的长官,现在这样浑身是伤,血淋淋的躺在自己怀里,杨光有些茫然。
是她的提前加入害了他吗?还是自己这个计划本身存在错误?
杨光想了许多,浑浑噩噩半睡半醒间被一句呻吟惊醒。
“长官?”杨光看到他醒来惊喜的叫他,一摸他额头又紧皱起眉来:“有点低烧,长官你别动。”
靳成锐看了眼地方,见身上披着她的红色外套,撑着地板坐到她旁边,把衣服还给她,低哑的讲:“穿着。”
杨光纠结了下,见他深邃的眼睛在黑夜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悍,便老实的穿上。就算长官现在看上去像病猫,可实际他就是头老虎,最好别趁机去拔毛。
见她垂着脸,一副挫败的样子,靳成锐轻松的问:“怎么,看到长官不开心吗?”
“长官,我应该开心吗?”杨光哀怨的反问。
靳成锐没说话,望了她会儿,伸手帮她把衣服拉好。
杨光低头瞧到自己凌乱的衣服有些脸红,想到先前的事着急的解释:“我很好,真的!”她的心已经强大到能承受任何侮辱和失败,除了眼前这个人。
靳成锐嗯了声,就沉默着望着牢房外面
原则上来讲,看到对方与自己身陷一处,是不应该高兴,靳成锐却意外的觉得放心。能看着她,总比之前见不着也无法知晓她在做什么疯狂的事要好。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牢房静谧像没有人。
杨光担心他的伤,有些着急。“长官,有备用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