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的周文军,见儿子这副不着四六的样儿,也是罕见地勃然大怒了。
“你以为彭建国是个什么好东西?”
没承想,面对父亲一向表现得唯唯诺诺的周武兵,今天竟然爆发了!
他梗着脖子吼道:“他自己都活不了两天了,还给老子告状呢?”
“至于我的路,那压根不用你去考虑!”
“老子有手有脚,没了这个破比工作,也他妈饿不死!”
都说男人兜里的钱,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很显然,今天赢了一万块钱的周武兵,明显也有些发飘了。
“嘭!”
周文军愤然拍桌而起,怒目圆瞪道:“你跟谁说话,他妈他妈呢?”
“哼!”
周武兵冷哼了一声,扭头就摔门而出。
“哎呀!”
听到客厅里的吵闹声,已经睡下的周母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她耐着性子劝道:“你老和儿子吵什么呀?他都这么大的人了……”
周文军原本就正在气头上,他当场瞪着眼喝道:“就是你惯得,你看看他眼里,现在还有我这个爹吗?!”
…
不同于周家气氛紧张。
田宇三人,这会儿正狗头狗脑地聚在棉纺厂附近一家夜宵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宇子,你咋知道棉纺厂二车间主任姓彭呐?”
李伟均好奇地看着田宇,问道:“我听你那口气,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还记得山河为了逝去的爱情,请咱喝酒,然后咱跟黄毛干了一仗吗?”
田宇裹着烟,狠狠地抽了两口道:“那天我就是骑着自行车,去给那姓彭的送餐!”
“结果骑了一身汗,淋了一身雨,最后送餐的跑腿费,他没给!”
“你说就这样的人,我能忘了他吗?”
一想到自己当初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田宇又猛吸了口烟。
“艹,咱来都来了,不得干他一顿呐?”李伟均梗着个脖子,好似斗牛犬。
“拉倒吧,都过去这么久了!”田宇本着一个让一切随风的心态,也不愿多生事端。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