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神态恣意,再名贵正式的西装三件套都压不住浑身透出的邪痞气质。
“抱歉外公,这两天太累,睡过了。”
鹤泊远冷笑,“这是又在处心积虑地打着鹤氏的如意算盘吧?”
厉渊肆无忌惮,“是纵欲过度。”
说完还指了指耳根后的挠痕,“没见被女人抓的吗?”
众人被他的话惊诧到。
厉渊不着痕迹地瞟过鹤宥深背后一闪而过的脑袋,勾唇。
“唉?表弟,看你黑眼圈挺重的,肾虚吧?表弟妹,以为躲到后面别人就看不出你虚浮的脚步了吗?我知道二位订婚不久,可还是得节制啊。”
唐琬差点要晕过去!想躲他都躲不了。
鹤宥深只当厉渊是挑事,大骂,“你有病吧!”
“放肆。”鹤老爷不悦,“你们成何体统!”
“外公息怒。”
厉渊还是一副洋洋洒洒的样子,“迟到是我不对,所以也为诸位亲朋好友都准备份薄礼。”
说完打了个响指。
就听外堂一阵骚动,一群同样西装革履的人进了祠堂,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同款公文包。
厉渊转过身,面向前院,声音不高不低,但确保站外面的人也能听清。
“我把东屿岛绝大多数地的产权,分成了数份,以每个家族为单位,赠与大家。这片区域,五年后会被征收,要建全亚洲最大的海岛风力发电站。”
一语石破天惊!
征收所有权的地做工业开发,那可能得到很大一笔补偿!
短暂沉默后,屋里屋外响起一片喧哗。
厉渊看着那一副副精打细算的嘴脸,笑道:“以后鹤家人一起发财,合同就在我的人手里,想签的随时可以签。”
人群中,刮向厉渊的风开始一边倒。
他没为自己的迟到说一句道歉,却也无人再记得。
鹤天宸正襟危坐,见他处事游刃有余,刚刚脸上都快拧成麻绳的褶子缓缓舒展,淡淡点头。
只有吃瘪的鹤泊远和鹤宥深两人,看到家族众人被厉渊如此轻易收买,气得咬牙切齿。
另一个置身于欢喜氛围外的,就是唐琬。
她再一次对厉渊善于揣测人心,随意操控他人情绪的手段所震慑。
这个男人简直深不可测的可怕!
要是真找到不利于厉渊的证据,她有能力对抗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