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比平时回来的时间早了点,见主卧门缝里有光透出,应该是唐琬还没睡。
他正好有事要跟她讲,就推门进去。
唐琬从浴室里出来,见到房间里突然冒出个人,吓得手中的毛巾都差点掉了。
“你怎么回来了?”
鹤宥深不悦地皱起眉,“怎么,我的家我还不能回来了?”
唐琬忍耐住身体不适,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打圆场,“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今天回来得比以往早,有点惊讶而已。”
鹤宥深仔细看了眼唐琬,“你怎么了,看着跟发烧了一样?”
就见她的脸和脖子一片潮红,额头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在这24小时保持恒温的屋子里,显得极为反常。
话说完就伸手,想用手背试试她额头。
唐琬连忙用手里毛巾胡噜一通湿发,巧妙的避开了鹤宥深的触碰。
“我没事,就是洗完澡有点发汗。”
鼻腔里吐出的气都把她烫得微颤。
好在鹤宥深没多想,听罢后收回了手。
“我进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后天当代艺术馆要举办一场答谢宴,专门感谢每年为他们捐款的机构,你代表我去一趟吧。”
“你不去吗?”
“到时候会来一批艺术家,我最烦那些装b的人了。”鹤宥深狭长的眼里满是不屑。
打心底里觉得艺术家只是一群巧舌如簧的人,用高级营销手段,低级画作水平,专骗他们有钱人。
所以十分反感和这群人有过多交集。
“要不是为了鹤氏的面子工程,我才不同意搞什么艺术基金呢,浪费钱。”
“好,我替你去。”唐琬毫不犹豫应下来。
体内的药效开始发作,她盯着鹤宥深凸起的喉结,自己喉咙也不自觉滑动一下。
垂在身侧的手蜷在一起,指甲深深掐在掌心肉里,靠痛感努力保持清醒。
鹤宥深要再不离开,她真保不准会不会丧失理智,朝他扑过去。
“明天我就去买件礼服,这种小事你就别操心了,我看你黑眼圈都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鹤宥深听她这么一说,下意识摸了摸眼睛下方,“嗯”了一声。
自从厉渊加入鹤氏后,他和鹤泊远的工作开展处处受阻。
老爷子让一个外姓家族成员来监督工作,明显是对他们信心不足。
他必须为鹤氏谈下一笔大买卖,在老爷子面前展示自己实力,所以一天忙到晚,回到家就精疲力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