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斌轻浮道:“小两口吵架了?你装成别人身份连性子都变软了,让我也尝尝你的温柔?”
说着就要去摸她的脸,被唐琬一掌打开。
她伸出手指比了个数,“我给你五百万。”
“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我要五千万!”
换唐琬错愕瞪眼,“你疯了!我只是未婚妻又不是鹤宥深老婆,哪儿给你弄这么多钱?”
伍文斌一副铁了心的样子,“那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从你把我送进监狱到今天,五年,一年一千万,是你毁掉我生活的赔偿。”
唐琬感受得到,一提起监狱他浑身就笼罩起一层阴鸷。
听说强奸犯进去,下场都计较惨……
看来她是没有和他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我需要点时间,这笔数目太大了,鹤家会……”
“只给你一个月。”
伍文斌说完伸手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
贪婪的嘴脸咧出一排黄牙,感觉快要啃上唐琬的脸。
“你要是敢耍我,或者到期凑不出钱来,等鹤家把你赶出来,我就把你囚禁这间屋子里搞上几天几夜,然后收钱让其他男人继续搞你,直到把你搞烂掉!”
唐琬对他的触碰,身上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就像被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缠上了一样作呕。
当她从伍文斌的家出来,胃部就一阵抽缩,额角冒出豆大的虚汗。
她扶着走廊的墙面,干呕了几下,眼眶里骤然挤满生理性泪水。
原本她开价说五百万就是虚张声势,现在翻了十倍。
脑海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凑出这笔巨款,却发现根本毫无头绪。
紧张中无意识地啃起了指甲。
这让她又想起了那个被困在蜘蛛网上的梦,现实的一个个困境,如同那张粘腻的网,她越挣扎就越难挣脱。
头好痛,该怎么办?
唐琬都不记得是怎么回到酒店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进入房间。
白色纱帘减弱了外界的光,以至于她进门的第一眼,没留意到房间中的异样。
等她把包放下,漫不经心地扫过屋里,突然被沙发上有人吓了一大跳!
厉渊好整以暇的逆光而坐,周身轮廓镀上一圈银白色,收敛了昨晚的张狂痞气,显得衣冠楚楚,矜贵高冷。
他一只手自然垂落在扶手边,干净的长指夹着烟。
白雾拂过手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一双豹瞳带着些许玩味,观摩着她脸上诧异之色。
揶揄道:“被鹤宥深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