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叶小九应付差事的吧唧两下嘴巴:“为啥跟你在一块,我总有种扛着炸药包跑的错觉呢。”
我懒得搭理他,弯腰胡乱抓了把往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又躺在地上驴打滚似的来回翻动身体,同时朝他摆摆手招呼:“瞅啥呢,你穿那么干净,是准备过去给人念发言稿嘛。”
叶小九弱弱的缩脖讪笑:“他哥,咱打个商量,要不我搁这儿等你得了。。”
“别让我薅你昂,挺多人从那边瞅着。”我威胁的眯起眼角。
片刻后,我和叶小九大摇大摆的走进工区。
修路建桥这种工程,基本不会被一家公司全部承包,个中的原因很简单,毕竟管事的大拿多,大拿家的亲朋好友也比较多,一家致富不算富,家家冒油才算豪,国情向来如此。
所以,我俩的出现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也没人跑过来给我们安排活儿干。
沿着刚刚铺好的柏油路,我和叶小九慢慢悠悠的往前走,而我的眼珠子一刻不停歇的在周边探索。
叶小九好奇的发问:“哥啊,你找啥呢?”
“纸钱、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我低声回应:“你也帮着多留意,有发现的话马上喊我。”
叶小九用看精神病似的目光来回打量我几眼絮叨:“这又不是坟地,上哪找那些玩意儿去。”
“让你找就老老实实找。”我不耐烦的怼了他一句。
沿着路面一直走出去差不多能有三四里地,在一处花池的附近我终于捡到半张冥钞,瞬间笑出声来:“擦特么的,我就说我肯定不会猜错,这把妥了,妥妥的!”
蹲在一边休息的叶小九瞬间吓得抖了个激灵,跑出去两三米远,紧张兮兮的吱声:“他朗哥,你别吓唬我喔,你这是咋地了,整的好像鬼上身似的。”
“你懂个篮子!”我撇撇嘴,从兜里掏出烟盒,点燃三根烟,恭恭敬敬的插在花池边,然后跪在地上“咣咣”磕了几个响头:“朋友,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没得,逝者已矣,按理说我不该再惊扰您,借着您做文章,但兄弟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只能出此下策,我可以向你保证,事情结束以后,我一定会替你高修灵柩,你的家里人也绝对会得到一笔可观的报酬。”
说罢,我再次郑重其事的猛磕几个响头。
“朗朗,朗朗!”叶小九小心翼翼的凑到我跟前,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声音打颤的询问:“这附近除了咱俩还有人么?哥们,我知道你压力大,但有啥事咱可以共同想办法,你别搞这一出行不?我害怕。。”
我没理他,将那半张冥钞揣进口袋,随即摆摆手道:“走着,原路返回,找个明白人问问,你可以联系你那俩同学了。”
“联系他们说啥啊?别说他们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具体要干嘛。”叶小九眼神呆滞的问我。
“啥也别说,一个人先给他们拿二百个。”我揪了揪鼻头道:“他们要是收钱,你就客客气气让他们等通知,他俩要是装马篮子,你直接丢下一句话,就说我会找他们,到时候发生什么岔子,你帮不上任何忙。”
叶小九犹豫的规劝:“不好吧,毕竟我们同吃同住了四年,要不你再给我点实践,我好好劝他俩一下。”
“这条道后天通车,后天之后你就算给我脑壳揭掉,我也想不出来更好的招,况且我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安排。”我盯盯注视他几秒,语重心长道:“九哥,我算不上啥好人,但也绝对不是条恶狗,如果今天你没联系他俩,我肯定不会往他们身上想招,可今儿他俩已经见过我了,再往后发生任何事情,他们都有可能从背后给我捅刀子,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的几率,我也能容许,帮帮我,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