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众吃瓜群众团团围簇在中间的妇女此时早已经泣不成声。
冷不丁听到有人询问,她茫然的抬起脑袋,马上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的拉住贺来的手掌,语无伦次的叫喊:“大兄弟,求求你帮帮我,我女儿找不到了,她才四岁半,她不能没有我。。”
可能是妇女用力过猛牵动到贺来有伤的臂膀,他疼的呲了一下牙豁子,但还算很有耐心的回应:“你先别着急大姐,站起来慢慢说。”
妇女瞬间泪如雨下:“刚才我去挂号,只离开不到二分钟,再回来的时候,琳琳就不见了,我手机落在车里忘带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呜。。”
“都特么别看热闹了,能不能帮忙报个警啊!”贺来回头朝着周边人吆喝:“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可他的话并未引起任何共鸣,围观的男男女女只是惯性的往边上扩散几步,一个个继续窃窃私语,谁都没动弹,更有甚至还露出看神经病似的眼神打量贺来。
看游说不动“吃瓜群众”,贺来扭头看向我骂咧:“王朗,你特么也是当爹的人,这事儿要放你身上,你能不着急吗?过来搭把手,行不!”
“自己都活的一地鸡毛,还偏偏见不得人间疾苦。”我无语的叨咕一句,掏出手机按下110:“喂,中心医院有孩子走失。。”
“咋样了,巡捕啥时候能到?”
“有消息没先生?”
等我挂断电话,贺来和妇女马上急迫的望向我。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头:“人家说按照规矩,失踪不到24小时不立案。”
“狗屁的规矩!合着这点规矩全是给没活头的人定的!”贺来恼火的咒骂:“你没告诉接线员,失踪人口还是未成年么?等他妈过了二十四小时,黄花菜都鸡八凉了。”
听到这儿,妇女再次“哇”的一声哭坐在地上,捶打着双腿哭嚎:“琳琳,我的孩子啊。。妈对不起你。。”
“怎么回事啊?”
就在这时,三四个身着医院保安服的老头凑了过来。
瞅着几个加起来差不多三百岁的老梆子,我再次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经济不景气,还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坐办公室,甭管是小区物业,还是办公大楼,用的保安个顶个的“老资历”。
就特么这些走路不用人搀,估计都得晃悠的“大爷们”,也不知道能保的明白啥安。
当听到贺来说完事情经过后,几个老头立时间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望。
贺来连忙拽住一个保安的手臂:“大叔,咱医院的监控室在哪?”
“二楼最顶层。”那保安如实回答,随即又道:“不过没有巡捕局给出的证明,肯定不会让你看监控录像。”
“不让看,我就特么整死他!”贺来瞪着猩红的眼珠子,发狠的骂咧一句,随即又朝我和那妇女道:“大姐,你和我朋友就在门口守着,按理说这么短的时间内,人贩子不可能把孩子弄走,现在开始,不要让任何车辆进出,我领我媳妇来检查时候,特意观察过,整栋医院就这一个进出口。”
说完,他拔腿就往门诊大楼的方向奔去。
“诶卧槽,你丫跟我玩套路是不?”我快走两步撵上他,横着眉梢道:“咋地,又想声东击西呐,装得好像个热心人士,完事趁机逃之夭夭?我告诉你,不好使!这儿的破事跟你我无关,先把咱俩的问题捋明白。”
“声东击西个蛋!”贺来烦躁的一把甩开我,从兜里掏出一枚造型精致的钥匙塞到我手心里:“这是我搁羊城银行的保险柜密码箱,我要是一去不回,里面东西任由你处置,行了吧!”
面对他几乎要喷火的眼神,我下意识的收回手掌,嘴里不依不饶的絮叨一句:“鬼知道这钥匙是真的假的,你手里还特么有没有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