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季会的一声轻啸,门外瞬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接着八九个黑西装、黑墨镜和先前门外那俩保镖打扮的差不多的魁梧汉子一哄而入。
“到边上看戏去!当老板的,就得学会逢场看戏!”
二牲口一把推开我,腰杆猛然弯曲,利索的捡起杨广刚刚遗留下的那把折叠匕首,原地一记俯冲,上去一把揽住一个保镖的脖劲夹在腋窝下,刀尖照着对方的肚子“噗噗”连扎几下,眼见其他人朝自己围拢,二牲口又紧跟着迅速推开那人,宛如蝴蝶穿花似的灵巧的转过身子,匕首带着破风声刺到身后一个薅扯他衣领的壮汉脖劲。
“啊!”
那家伙惨嚎一声,脖劲瞬间飙出一道血雾,红血喷了二牲口满脸。
可能是血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行动稍稍有些受阻,他刚打算把手背抹擦干净时,有人从侧边“嘭”的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二牲口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趁着这个空当,又有几人争先恐后的扑了上去。
一时间,七八只拳头,五六条腿一齐攻向二牲口,二牲口且战且退,可脸上仍旧挨了几记重拳,肚子和腿上也硬扛了好几脚,直到他背靠墙壁才勉强站稳身体。
但那群保镖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直接将二牲口呈半圆形包围,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往他身上招呼。
起初二牲口还能凭着自己高大的身坯子挡几下,可打到后面,他基本没什么还手的余力,只剩下抱头硬捱。
看似尘埃落定,季会眼中飘过一抹失望,叹息着摇摇脑袋:“唉,这受过大伤的人,确实很难再回到巅峰啊,都还没用武器,他怎么就扛不住了呢。”
“季老板,胜负已分,没必要再继续了吧。”我抽吸两下鼻子,恳求着朝季会开口。
季会冷冰冰的回应:“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只要当事人没喊停,生死不论!”
“嘭!嘭!”
我焦躁的看了眼身后,一圈保镖几乎快要把二牲口淹没,拳拳到肉的响声尤为的清晰。
我不懂他所谓的规矩,更不清楚他之前跟二牲口有没有什么交集,但要是照这种情况整下去,二牲口被人活活打死只是个时间问题,我口干舌燥的又发问:“季老板,有没有别的方式中止!”
“有啊,你可以替他。。”
“啊!”
季会的话音还未落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刹时响起,我立马转过去脑袋,只看到满脸是血的二牲口抱着一个保镖的大腿,粗暴的将他推倒,手中捏着那把已经变形的匕首,劈头盖脸的照着对方的脸颊一通猛戳。
其他保镖也没怂,有人薅拽二牲口衣裳,有人拿拳凿他,还有人抬腿猛踹他。
可二牲口就仿佛和被他攻击的那名保镖长在一起似的,手中的小刀仍旧不依不饶的往对方脸上戳扎,直至那人彻底休克,二牲口喘着粗气又暴力的一把拽住另外一名保镖,如法炮制的继续握刀往他脸上狠招呼。
“啧啧,看来这只牲口的野性又被激活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季会先是愕然的张大嘴巴,接着变态十足的露出笑容吧唧嘴角,就好像屋内正跟二牲口拼命的那伙保镖不是他的人,只是实验需要的小白鼠一般。
八九分钟左右,随着最后一名保镖鬼哭狼嚎的跌倒在地上,战斗算是暂时终结。
“呼哧。。呼哧。。”
二牲口嘴里鼻子里喷着粗气,整个人仿佛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红通通的,杵在原地摇晃身体,声音低沉的注视季会:“没了?就这?”
此刻的二牲口几乎看不清楚五官,脸上浸满红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对方的,身上的衣服也让撕烂,青色的纹身在一缕缕的破洞、窟窿中隐约可见,但是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透着浓郁的杀气和寒意。
“牲口兄勇冠三军,我服!”季会淡漠的扫视一眼自己东倒西歪的手下,双手抱拳:“按照规矩,翻篇!”
“呵呵,操。”二牲口吐了口唾沫,朝我招招手吆喝:“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