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主任倒是很赞同我的说法,称他第二天会打电话给她领导。
第二天,马队长又打我电话,语气焦急地说:“快去四楼,打起来了!”
我喊上黑胖一块儿去,万一要拉架,我这小身板可能经不起几拳,必须找个肉盾帮手。
到了现场,所谓的“打架”已经结束了,人家单位自已就已经拉架拉开了。
只见那个女人和另一个女领导面红耳赤,头发凌乱,地上还有摔碎的花瓶,翻倒的电脑显示器,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拉头花”的过程。
这就是我向许主任建议的,许主任向她领导建议的“谈话”结果。
眼看着也没咱们什么事,我们也别瞎掺和了,随便问问是否需要帮忙,被拒绝后就果断走了。
黑胖说:“这事闹的,一天要来这里n回。我不信领导们不知道这事?倒挺坐得住的嘛。”
“可不是苦了我嘛,今天不知道还要不要来涂墙了。”我叹气。
没想到一整个白天都无事发生,看来一场大战之后,女主角就被官威制服啦?
今晚又轮到我值班,晚饭后我想着再去四楼看看,没想到那个女人正在墙上写字。
撞上正主了,我也挺尴尬的,是劝她别写呢,还是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呢?我选择后者。
正当我拔腿要走时,身后传来一声“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这是对我说的吗?
我回过头去,那个女人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我说:“又要让你来刷墙了。”
“糟糕!我也没带油漆啊。”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好摊摊手,跟她开个玩笑。
她向我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鬼使神差地,我朝她走去,看着她写了一半的字。我忍不住和她说:“你这么做也没有用。”
女人说:“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不知道,我找过组织部,找过纪委,都说程序和结果没问题,说我自已也同意了免职,签了字的。”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激愤:“那根本不是我的签名,那是伪造的!谈话记录也是后来伪造的!”
如果真是像她说的这样的话,我也有点同情她的遭遇。
而且她都向上申诉过了也没用的话,可见其实上面的领导们早已知晓此事的前因后果。但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并不能做出什么好的处理。
难道这件事情背后有什么更大的秘密吗?
我又看了看她的文字,都是一些情绪的释放,根本没有提到是哪个领导免去她的职务的,也没有提是谁经办的这事,还有是谁顶替了她。
这些关键信息都没有的话,吃瓜群众怎么吃瓜。
突然,一个念头又击中了我,我怎么忘记我的秘密手册了。
我四下看看都没有人,于是我试探性地问她:“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