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起来做什么,那本来就是送给你用的。”
“因为是你送的,就放起来了。”
“哦?”
“你好吵……”他抬起头,用力在她嘴上咬了一下。
“还有以后……唔……你干嘛咬我的嘴啊,好疼,我也要咬你。”
芙蓉帐垂,春宵苦短。帘内人又开始了新的缠绵。
枫露居外,“好冷。”小玉儿看看天色用力跺了跺脚,“云深,你回去帮小姐把明天要换的衣饰拿来吧,看样子,小姐,今天一定不会回去了。”
云深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慌乱的看她一眼“知道了。”
小玉儿看着他萧索的背影,心里浮起一个模糊的念头,随即被自己压了下去。
“小姐,昨天睡的可好?”看着一脸神清气爽的阮清,小玉儿不禁笑问,却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此言一出,那人的脸立刻羞红了。
“大胆,居然敢开主子的玩笑。”阮清任小玉儿帮自己把衣服穿上,故作凶狠的样子,瞪了她一眼,也只一眼,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萧儿,我要去书房了,中午到我那里和我一起吃饭好吗?”阮清把头转向玉萧,温柔的说。
“知道了。”玉萧的眼睛亮亮的,他喜欢她喊自己“萧儿。”听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
“乖。”阮清笑说。
临走前,突然又跑过来,“叭”在玉萧脸上狠狠的香了一下。
“清儿?”玉萧急忙看看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小玉儿,一张脸上是又羞又喜。
“哈哈哈。”阮清得意的离开了枫露居。
第 11 章
阮清来到书房时,墨问天早已经到了,只见她神情凝重,正坐在书案前写些什么。
阮清不敢贸然打扰,立在一边,默默等候。“你来了。”墨问天看见她,慢慢的将写好的东西装进一个信封里。
“清儿,看来,你我师徒的缘分就要尽了。”墨问天步出书案,将手里的东西递到阮清手上,黯然的说“这是我的亲笔信,你拿着它到京城西郊千里巷找我师妹秦丝丝,想她定会答应继续给你授课的。”
“师傅?”阮清大惊,“是弟子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师傅不愿意再给清儿授课了呢?”
墨问天摇摇头,“你可知我昨日为什么没来吗?昨天我被请至上将军府内,听说天锤、桐乡两国集结重兵囤于我边界已三月有余,据探来报,他们决定于上元节对我国发起进攻了,女帝昨天下昭命上将军为元帅,带二十万大军奔赴边界,这场仗势必要打起来了。”
“是么?”阮清心底有些惭愧,昨天自己正在枫露居与玉萧缠绵在一起,要是昨晚见了母亲肯定也早就知道此事了。
“虽然我是一介书生,可国家有难,匹妇有责,我已答应了上将军楚思暮,做她的随军幕僚,两日后,就要出发了。”
“师傅?您真要去前线吗?”阮清又是一惊。
“清儿,虽然我很欣赏你的渔人之心,可,如若堤岸惧摧,长河不在,渔人欲往何处渔之?”墨问天神色凝重的说,“想我三十五年来,处处持才自傲,总觉的自己与众不同,谁也没有入过我的眼,一直狂放不羁,可昨日见了上将军,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年纪虽轻,却文武双全,而且为人豁达大度,像她那样的人才尚不自傲,反而一心报国为国分忧,与国效力,何况我乎?遂决定助她一臂之力,今日特来与你辞行,你我如若有缘,待我从战场回来,那时再续师徒之情吧。”
“师傅。”阮清有些哽咽了,虽然她开始并不喜欢墨问天,可几天下来,对她的为人却有了更深的了解,知她性格耿直,不藏奸耍滑,虽然说话有几分尖刻,却句句命中要害,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师,怎么自己之前竟会有敷衍的念头呢?想来真是后悔万分。
墨问天看了一下天色,笑着对阮清说“说来,丞相也该下朝了,我还要去向丞相辞行,清儿,我们就此别过吧。”说完,用手按了按阮清的肩头,翩然而去。
阮清手里握着尚有几分温热的信,心里百感交集,终于,如月国要和天锤、桐乡两国开战了,可对于她们这样的人,事事都不关心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官宦子弟,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为什么心里,总隐隐透着不安呢?
“清儿,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早?”玉萧一见她,脸上亦不住的欢喜,可随即看到她一脸的郁然,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
“我们要和天锤、桐乡两国交战了,你说,我怎么高兴的起来?”阮清闷闷的倒在床上,脸看着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