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胜匆忙赶至,蔡风正立在窗子旁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你好了?”元胜有些惊喜地问道。
“再若不好的话,岂不被别人笑死?这么一点点小伤已经躺了两天的床了,真是丢人至极。”蔡风转过身来低骂道。
元胜忙赔笑道:“你还说这么点小伤,失血那么多,能够这么快便好,已经算是奇迹了。”
“别屁话多多,我找你来是要你带我到邯郸城中逛一逛,这两天都闷出鸟来了。”蔡风怨道。
“哦,这个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去为你备马。”元胜毫不犹豫地道。
“对了,我们小姐的未婚夫婿来了邯郸!”元胜补充道。
“就是那个狂傲自大、趾高气扬的叔孙长虹吗?”蔡风不屑地问道。
“你见过他?”元胜惊疑地望着蔡风问道。
“哼,我岂止见过他,我还骂过他呢!”蔡风一脸不屑,若无其事地道。
“你,你骂过他,他最后怎么样了?”元胜似乎对这事极为感兴趣地靠近蔡风问道。
蔡风不由得好笑地问道:“你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是不是你吃过了他的苦头?”
元胜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讪笑道:“苦头倒是没有,只不过受了一点点气而已。”
蔡风哑然失笑道:“连我都弄糊涂了,吃苦头是什么意思。不过,叔孙长虹有什么反应,你只要去问一下大总管便知道了。”
“问大总管,难道大总管也在旁边?”元胜骇然问道。
“自然在啦,否则叫你去问他干嘛呢!”蔡风哂然一笑道。
“还是由你告诉我好了,我怎敢去问大总管呢?那岂不是自讨没趣。”元胜涎着脸求道。
“真让人失望,这点胆量都没有,难怪会被叔孙长虹欺负了。看你可怜,便告诉你吧,他要杀我,却没成功,就这么多。走,去备马。”蔡风摇头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道。
元胜好笑道:“他想杀你,真是自不量力,想找苦吃。”说完转身变得极有气势地跨出大门,似乎为蔡风开路在一刹那间,变成了无上的光荣。
邯郸城这两天似乎静了一些,不过,走在路上的人却并不怎么沉默,街道上依然很繁华。
古城毕竟是古城,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讲,邯郸都比武安要繁华多了,因为这里曾是战国时期赵国的都城,一百五十多年为都城所遗留下来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的地方所能比拟的。
有人说邯郸人走路是最好的,姿势最美,因此才有当年燕国青陵的一个青年人来邯郸学习走路,结果不但没有学会邯郸人走路,连自己的走法也忘了,只好狼狈地爬着回去了,此后都作为笑谈。
蔡风正和元胜走在被人传为“学步桥”七孔石拱桥之上,大桥横跨渚河。
七孔石桥的形状,的确很优美,桥下湍湍的流水,桥上挑担赶路的人来来往往,的确给人一种美的享受,蔡风还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不由得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桥边,好奇地望着清澈的流水中那自由自在的鱼儿。
元胜也不得不跟着下马,蔡风抬眼相望,却发现对岸不远处有一位戴着竹笠的人正在钓鱼,不由得向元胜打了个眼色,径直向那钓鱼之人行去,马匹自由那两位牵马之人牵着随行,这种出游的方式的确很舒适。
那是一个老翁,蔡风一眼便认出是陶大夫,不由得惊喜地呼道:“陶大夫好有雅兴哦。”
陶大夫扭头向蔡风摇了摇手,作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回过头紧紧地盯着河面。
蔡风从来没有钓鱼的经历,见陶大夫这样一个严肃的模样,只好放轻脚步向那株柳树边行去。
“哗……”
一条半尺长的红鲤鱼破水而出,吓了蔡风一大跳。
望着那犹在空中挣扎的红鲤鱼,蔡风不由得兴奋得如个小孩子,欢呼道:“钓到了,钓到了……”
陶大夫不由得一笑,熟练地从鱼钩上摘下鱼,放入身边的鱼箩,有些惊异地道:“想不到你恢复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真是可喜可贺。”
“我说呀,陶大夫真是不够朋友,明明说要带我到渚河中去钓鱼,却一个人到渚河边来钓喽,连通都不通知我一声。”蔡风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