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你们?”蔡风一声低呼,剑霎时凝在虚空之中不再挺进,目光有些冷冷地望着眼前满眼惊惧的两人。
“蔡风!”那两个蒙面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地呼道,眼中闪过一道复杂难明的神色。
蔡风再无疑问,眼前这两人正是上次蔡风故意放他们一马的两人,也正是今日在丛台喝酒打架的两人,蔡风从他们的眼神之中便已清楚地知道,不由得淡然一笑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还乱杀人放火,也太不应该了吧!”
那两人不禁一阵沉吟,有些歉意无奈更有几分坚决地道:“我们本不能恩将仇报,蔡风对我们有恩,但那是对你来说,对于元府我没有什么欠他们的,杀人放火在这个世道之中太常见了。这些为富不仁,作威作福的人,在他们的家中杀人放火,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如果蔡风要杀我们,我们绝不还手,绝不皱半下眉头,因为我们欠你的。”
蔡风欣赏地望了那眼如鹰眸握刀的汉子一眼,淡淡地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你,这个世界上能讲恩义,能为朋友而不顾自身安危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我若是杀了你,蔡风岂不是让世人唾骂吗?我第一次不杀你是因为你们重义气,够朋友,这一次依然是,同时也因为你们仍未失去正义之感,我不杀你们。但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元家大小姐,也不要祸及妇孺,否则便算是蔡风放过你们,苍天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着蔡风缓缓地还剑入鞘,虚空之中的杀气全敛。
那两个蒙面人像是看怪物一般地打量了蔡风一眼,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元府之中的人吗?怎么不为元府报仇呢?”
蔡风淡漠地道:“我是想报仇,但杀了你们,他们能活过来吗?因此,我只希望你们迅速离开元府,相信官兵很快便会赶到,到时候恐怕你们想走也走不了啦,你们走吧。”
那拿刀的汉子感激而尊敬地望了蔡风一眼,真诚地道:“蔡风今日之情,我们兄弟俩将永世不忘,将来若有机会相逢的话,我高欢定竭力以助。”
“不错,还有我尉景。”那握剑的汉子也恳切地道。
蔡风淡然地打量了两人一眼,哂然一笑道:“将来若能有相见之日再说吧,两位快走吧。”
“看招!”蔡风暴喝,手中的剑化作一道青芒标射而出,却无丝毫劲气。
高欢和尉景一惊,却见到蔡风打了一个眼神,立刻明白有人追来,也装作暴吼着向蔡风攻到。
“当当,叮……”夜空之中,只见三道人影,在不断地纵跃,那清脆的响声传出老远。
“去死吧!”高欢故意一声狂吼,手中的刀以力劈华山之势向蔡风猛斩而至。
“未见得!”蔡风也丝毫不让地响应道。
“啊!”蔡风身形一个踉跄,斜斜地倒退了几步,似乎是受了伤的样子。
“小子,让你多活些日子,你的救兵来了!”尉景煞有其事地骂道,说完一拉高欢向外飞奔而去。
“有种就别跑。”竟是长孙敬武的怒吼之声。
蔡风心中一阵歉然,却一把拉住长孙敬武,急切地道:“你快去挂月楼助大总管!”
“你没事吧,蔡兄弟。”长孙敬武关切地问道。
“没事,这群贼子居然用暗器,不过没关系。”蔡风装作咬牙切齿地道,说完张开手,摊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正是叔孙长虹属下的暗器。
长孙敬武哪疑有他,脸色稍缓地道:“你没事就好,我刚才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到哪儿去了呢。”
“是叔孙长虹的人,尉扶桑也在内,你快去‘挂月楼’助大总管,我去保护小姐。”蔡风认真地道。
“是叔孙长虹干的?”长孙敬武满面杀机地惊问道。
“绝对没错,包括那五个驯狗师,他们都是一流高手,你要小心了。”蔡风沉重地道。
“我去杀了那小子。”长孙敬武怒得双目几乎快放出火来,气息有些粗地道。
“我这正是要去对付这个小子。”蔡风冷冷地道,目光之中射出两缕坚定无比的神色。
“我也去,挂月楼有大人正赶去,应该没问题,其他几处的敌人都已经消灭得差不多,我们一同去找那小子算账去。”长孙敬武坚定无比地道,声音却冷得像千年不化的冰。
蔡风望了望长孙敬武那坚定之色,不由吸了口气道:“好吧,不过你不必出手,这小子是我的情敌,是我的,你知道吗?”
“好,我只要去看看这小子是什么东西便行。”长孙敬武狠狠地道,说着便迅速追随在蔡风的身后向东院奔去。
“长孙教头,蔡风,你们去哪儿?”两人正在奔入东院之时,元叶媚却迎面行了过来,一身戎装,配着那俏得让月夜失色的脸,显得更是魅力无穷,整个人似乎充盈着一种无穷无尽生命的活力。
蔡风刹住脚步冷冷地望了立在元叶媚身后的叔孙长虹和四个家将一眼,又关切地望了元叶媚一眼,认真地道:“我是来保护叶媚安全的,现在庄中太乱,以防万一有贼子惊扰了叶媚,才特地赶来。”
“这里有叔孙长虹在,绝不会有贼子敢来,你们不去杀尽贼子而到这里来,岂不是多此一举。”叔孙长虹向元叶媚身前一站,目中射出得意而又傲慢的神色。
蔡风冷冷一笑道:“保护小姐是我元府中人的事,不敢有劳外人,我劝叔孙世子最好是先不要乱闯,否则我们将会对你不客气。”
叔孙长虹和元叶媚脸色同时一变,元叶媚不由得有些微恼地道:“蔡风你怎么这样说呢?”
“蔡风,你知道你是在说什么吗?”叔孙长虹声音冷得像冰一般,只是碍于元叶媚和长孙敬武在一旁,否则只怕他已经出手了。
蔡风仰天一阵大笑,淡淡地望了叔孙长虹一眼,声音转微,但比叔孙长虹更冰冷地道:“叔孙长虹,你别以为你很聪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绝不笨,我问你,尉扶桑哪儿去了,驯狗师们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