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莺还是那副干练漂亮的模样,只是看起来有点憔悴,一见面就先说:“谢谢你和美,因为我的事,闹得你们个个不得安生,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和美摇头:“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
即使是不相干的人见到那样的照片也会于心不忍想要为她做点什么,她们不管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女人对这样的事往往更能感同身受。
柳闻莺自尊心很强,如今却为这样的事对她说感谢的话,大概赵栋是真的令她感到恐惧又无可奈何。
还好还有穆嵘和沙锤,如今再加上和美,多少能让她安心一点。
穆嵘道:“我跟和美商量过了,赵栋工作的那个艺术中心由我们去盯着,等他回来就找机会跟他谈,你不要露面。”
柳闻莺苦笑:“你们打算跟他谈什么?他已经不是上大学那会儿的那个赵栋了,完全不讲道理,自私到极点,一心只想着要钱,从我这儿能讹多少是多少。一天拿不到钱,就一天不会罢休。”
一旁的沙利文急道:“你千万别想着给钱就能解决问题。他今天能找你要十万,明天就能找你要一百万,你有多少钱供他挥霍?这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和美问:“他为什么急需要钱?”
沉寂了几年,突然找上门来,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柳闻莺沉吟半晌:“我听圈子里其他的人说,他沾毒,这几年身体也垮了,所以大概急需要钱。”
拿钱换毒,或者拿钱换命,无非这两样。
但不论哪一种,都不值得同情。
穆嵘蹙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可能比他们想的还要棘手。沾染毒品的人往往丧失理智、不顾基本的人伦,就是人们常说的没有人性。
要让和美跟那种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共事,光是想象就够让人不安了。
柳闻莺看出他的疑虑,对和美道:“和美你有心我就很高兴了,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儿,小五他们帮我是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不想再连累你。这事儿你还是不要管了。”
她喜欢穆嵘,羡慕他对这姑娘的呵护备至,也许这辈子她盼不到一个人这样待她,但至少可以让他不那么失望。
和美却坚持:“我要管的,你们不要太担心我,还是想想怎么让他知难而退吧!”
说到这个他们真的是一筹莫展,沙利文道:“既然知道他涉毒,能不能让艺术中心开除他,这样也许他就没法在南城待下去了。”
“不好。”穆嵘道,“这样说不定狗急跳墙,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和美点头,她也这样想,其实目前最要紧稳住他,敌不动我不动是最佳方案。
这样看来,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和美的和果子和茶道课程一周两次课,穆嵘都准时来送她去上课,到点儿了就来接她下课,中途却并不在艺术中心里等。
和美好笑地问他:“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好像在偷~情。”
穆嵘嘻嘻笑:“中国有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哎哟!”
没说完呢就挨了一下子,厉害了啊,她现在连这样的俚语都能听得懂了。
他牵住她的手晃啊晃的,解释道:“其实我是怕赵栋突然回来,他可能不认识你,但肯定认识我,万一暴露了你的身份就不好了,你是内线呀!”
他暗中保护她就好。
和美想说没关系,她并不怕赵栋,但难得穆嵘这样心细,还是值得肯定的,就听他的好了。
两个人手拉手去看电影,终于可以买大桶的爆米花两个人吃。黑暗中穆嵘的手伸过来,在纸桶里碰到她的手,故意把她挤出去,拈起几颗喂到她嘴边。
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一切全凭手感,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