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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所谓的疼痛（第2页）

小小的脸颊，苍白的皮肤，银色的长发垂直胸前，水蓝色的眼中荡起涟漪，红润的嘴唇因惊讶而微微张开。

那是你，那是他眼中的你。

在这层倒影中，你终于冲破与世界最后的隔阂，真正的落在了这片土地上。

你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05

你开始主动尝试与他沟通。

最开始的时候，这样的沟通并不顺利，他说的话大部分你都无法理解，与以往不同的是，你不再从大脑中查阅字典一般寻找相似的情景，而是指直截了当的摇头。

五条悟并不会因为你摇头次数过多而嫌弃你的笨拙，相反，他异常的有耐心，并且能用丰富的肢体动作和重复同样的话语加快你对言语的理解。

在五条悟的帮助下，你进步神速，作为人类的学习能力突飞猛进，就像被打通了任督八脉。

一个星期后，你已经能够和他进行简单的日常交流。

其实你们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沟通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候，五条悟都在四处奔波，你被他拎着跑来跑去，一天之内从城市的这头到城市的那头是家常便饭。

但29岁的五条悟无疑是个好老师，哪怕在袱除咒灵这样的时候，他也能云淡风轻的和你聊上两句，并以咒灵为实验体，告诉你一些你们平常对话中难以出现的词语。

在这之间，你从来没有受过伤，哪怕你完全不参与战斗，也一点都不懂咒力是怎么运作的。

但五条悟拎着你贴近他身边，就等于给你安上了一层金钟罩铁布衫，靠近你的东西都会被无情的排斥力弹飞。

你完全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们在生死搏杀，你在学习人类常用语，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第26天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五条悟刚刚结束一场单方面的殴打，你念着那个男人最后口中说的话，充满求知欲地不耻下问："报应是什么？"

那个男人在生命即将消散的时候，不断的呐喊着"你会遭报应的！"这句话，配合上他狰狞的面色和对身边之人浓重的恶意，你难得有些好奇，站在原地思考着他的表情和话语。

五条悟向前走了几步，示意你跟上，你在他脸上看到一抹略显讥讽的笑意："是弱者才会相信的东西。"

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正想继续追问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直冲你而来，你被这股力量狠狠的摔倒在玻璃窗上，破碎的玻璃渣嵌入你的皮肉，尖锐的刮破血管，你的身上开始不断的涌现鲜血。

在裂隙附近，你被能让人灰飞烟灭无数次的力量打中时都毫发无伤，而现在，你仅仅只是摔落到地上就因摩擦力刮破了皮肤，冲击力使你骨骼断裂，玻璃碎片让你鲜血淋漓，你体验到了一种全新的，不那么让人心生向往的感觉。

是疼痛。

你眼中因人类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快速聚集起泪水，五条悟将那个偷袭你的丑东西碾死在墙上后，落到你身边拉过你的手，掀开你胳膊和裤腿的衣物确认伤势。

不算很严重，右小腿骨折，手臂和腿部划伤了几道口子，破了皮流了点血，正骨之后把玻璃渣挑出来，随便包扎一下就好。

五条悟把你抱起，放在一片干净的草地上，蹲下身用手钳住你的右腿，和你商量道："会有点痛噢。"

你对他有一种难言的信任，他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也是你人类生涯中第一也是唯一接触过的人类。

在拥有人类意识前，你就本能的拽着他不让他进入裂隙，慢慢觉醒人类意识后，你对他说的话依旧无条件的顺从。

你点点头，在心中搜刮出能表达自己想法的语句。

"轻一点。"你说。

五条悟笑了笑，你正好奇的观察着他的微笑与平常有什么不同时，他一把拧起你的右腿，咔擦一声，错位的骨节回归原位。

很痛，但是痛消失得也很快，你摸了摸自己的右腿，学着他刚才微笑的样子露出同样的笑容。

他又把你抱了起来，把你身上的玻璃渣挑出来后，撕开衣袖作绷带给你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被紧紧裹缠的地方还在不断的向外渗血，用作绷带的衣物都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怎么回事？"

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提的时候你好像也没注意到，他一提，全身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你抱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胸前，抵着他的下巴小声的抽气："好痛。"

五条悟用下巴点了点你的头，空出一只手发动咒力："掉下去会死噢，抱紧咯~"

你其实并不害怕，你现在还没有体验到什么叫做恐惧，但是你更加用力地环抱住他，像小猫一样，在他光滑的下巴蹭了蹭："好。"

五条悟带着你瞬移回到了初见的裂隙口，他把你放在了裂隙旁边，用一种很轻柔的力量将你的手臂托起。在黑气的团团围绕下，虽然伤口没有愈合，但不再流血了。

你看着被他托起的手，感受到一种温柔的力量顺着交握的地方涌进你的心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生命中第二个微笑，你对着他说："好像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