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
华喻林没有多想,又是随口应答道。
这是他初到黄开大叔家的第一晚。
白天的时候,黄大嫂从市里将自己请过来。
与其说请,还不如说骗。
在黄大嫂的带领下,他们一路辗转才来到这里。
到这里已经是中午,可黄大嫂连门都不让华喻林进。中午的时候,他只是让华喻林吃了个苹果与一块面包。
下午的时候,她又勒令华喻林到麦地里收割麦子。
晚上的时候,黄大嫂也不生火造饭,依然是让他吃个苹果与啃一块面包。
华喻林心想,南方人跟北方人的饮食可能存在差异,他们这里的主食也许就是这些。
入夜,黄大嫂提了更过分的要求。那就是不让华喻林生火,还要守在他们家的屋外。
这些年来,华喻林被人呼来喝去惯了,自然是逆来顺受,不会计较那么多。
只是黄大嫂的有些话实在难听,而且充满戾气,这让他有点受不了。
可他总想着,好男不与女斗,忍忍便过去了。
“大叔,你怎么不进屋子里睡觉?”
半夜三更,华喻林没有多想,只是担心地问。
“不了,不了,那个母老虎,我怕她吃了我。”
说到这,大叔眉头紧锁,显得十分难为情的样子。
“不至于吧,我看她嘴巴厉害,心地……”
华喻林本想安慰大叔,但想到黄大嫂的样子,又将话咽了回去。
黄大嫂一介女流,生得粗糙,个子不高,水桶腰,令人看着厌烦。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肯嫁到这种穷山僻壤来吧。
“唉……”
大叔并没有责备华喻林,而是自顾自叹息道。
“我出生于一九四八年,那时候是特殊年份,家家户户都很困难。”
接着,大叔说起自己的生平,好像跟鬼差倾诉自己的心声一样。
“嗯嗯。”
华喻林连连点头,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
“后来吧,我在这里生长。为了生计,我放牛、收麦子,做起了老实本分的庄稼人。等到我到了年龄,村里的媒婆便给我说了一门婚事。”
大叔继续说着自己的往事,而华喻林依然耐心地当着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