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正。”
“南宫家那小子要死?”丑牛惊呼道。
未羊感叹道:“统万城,可不好打啊。”
……
东宫之中,宗爱和其他四路皇城司使者进入了东宫,准备接受天子封赏。
皇城司不在朝堂序列,而是单独分出来的衙门,办公地点,自然是在宫里。
拓跋焘每有异常之举动,叶男都已经把历史的车轮子掰弯了,这厮却总是无意间便把车轮又掰了回来,让宗爱上位。
本来,宗爱应该在很久以前边开刀问斩,而如今,却混到了拓跋焘身边……
拓跋焘很开心,终于不用背负杀害忠良的骂名,在朝堂上,御史台都快把他喷毛了!
他感叹着看着宗爱说道:“没想到你一介残缺之身也能身先士卒,帮寡人抓住了那该死的江湖客,这皇城司的司主之位,便由你担任吧。”
宗爱连忙跪倒在地,高呼道:“谢陛下天恩,宗爱必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拓跋焘笑道:“好!难得你有这份心,好好做,把平城里的他国奸细和南边儿来的江湖人都仔细侦察出来,若有异动,直接灭了他们!”
宗爱抱拳道:“宗爱领命!必不负陛下所望,将这些人连根拔起!”
李公公看着圣眷正浓的宗爱,产生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可惜,两人如今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揭发宗爱,对他李公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受到牵连,奈何。
……
第二天早朝上,拓跋焘便又犯病了,他看着一众臣子说道:“如今内患已除,寡人觉得,该腾出手找匈奴人报仇了!”
拓跋焘耍了个小聪明,故意没有说自己要御驾亲征,而是拿以前东胡和匈奴的老黄历当借口,旧事重提。
鲜卑族和柔然人都是东胡后裔,当年东胡就是被匈奴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死的死,散的散。
如今这匈奴也学起了汉人圈地盘儿搞农耕,这是要干什么?
想再次伟大吗?
拓跋焘连数匈奴几条罪状,激得老一辈的鲜卑人群情激愤,纷纷请战要去灭那胡夏国的匈奴人,这可是世仇!
但是文官们却持反对意见,连大司农都站出来,说道:“陛下,柔然这近两百万人口还没有安置妥当,您就想着御驾亲征,老臣也不是要拦着你,但是得等我魏国吸收了和柔然一战的战果后再出兵,也不迟啊!”
拓跋焘道:“大司农,那胡夏国主赫连勃勃新丧,此时正是攻打胡夏的最好时机,而且那新国主赫连昌乃蛇鼠之辈,上次寡人路过他家,这厮硬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不打他打谁?”
有大臣在伤口上撒盐道:“陛下,和柔然一战,我魏国精锐大军损失五万之巨,虽说有柔然人口补充,但这需要时间消化,魏国境内各族,都快出现断代的情况,不能再打了啊!”
初期的北魏便是以战养战,动辄十几二十万人不带军粮,跑到敌人地盘上吃喝拉撒。
在高强度的作战压力下,一户出一人入伍服兵役,老的死了小的上,打得老百姓们也是怨声载道。
拓跋焘大呼脑壳痛,连忙求助的看向了崔浩这个头号谋臣,想寻求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