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嫃有点了解他,这人连大哥二哥都未必放在心上,对庶出姐妹也少有热情,更别提其他那些亲戚。他是这个反应想想真不意外。
她了解,钱玉敏又不了解的。
钱玉敏满是惊讶:“不能吧姐夫!早两年我就从她嘴里听过你名字!”
就这声姐夫,大大拉起谢士洲对钱玉敏的印象分,瞧瞧这才是有眼力劲儿的,比唐旭懂事多了。谢士洲一高兴,又道:“拿我吹嘘的太多了。”
“……她跟嫃嫃姐差不多高,还瘦一点,脸上看着没什么肉,下巴有点靠前,脸比我们略长一点,就跟那啥,跟个鞋拔子似的!”
钱玉嫃见过谢芳菲好多回,知道她长啥样,即便知道,她听这描述也想不到谢芳菲身上去。
要一条条仔细比对,仿佛也没有错,乍一听就是不像。
眼瞧着谢士洲没任何思路,钱玉嫃说:“这人话不多,经常是一身月白,还喜欢用闻香榭的莲花膏,隔三步远就能闻见那味儿……”
钱玉嫃尚在回忆,谢士洲已经笑出声来。
问他笑什么。
他道:“长得好看的尚且近不了我身,都近不了身,遑论闻香?”
谢士洲毫不掩饰自己喜欢以貌取人,看他一副欠收拾的样,钱玉嫃恨不得捡块核桃糕砸他俊脸上。“人谢小姐挺好看的。”
谢士洲根本不信,就在边上小声嘀咕:“我还没见过长得好看的鞋拔子脸……”
钱玉嫃快没脾气了,钱玉敏还觉得好笑:“你们感情好,比我哥我嫂子好太多了,他俩碰上没两句话。”
“不是在说谢芳菲?你又扯到我身上!”
谢芳菲啊……
平时不觉得,这会儿想想她还真是挺没特色的,钱玉敏想不出怎么才能让谢士洲明白他说的是谁。
谢士洲问:“她双亲叫什么名?”
“她娘是我亲姨妈,叫曹思雁,她爹好像叫谢什么全,外面那些人喊他全叔。”
谢士洲恍然大悟:“那是我一个族叔,逢年过节有走动,要说关系有点远了。他有个儿子叫谢士文,跟谢士骞同过学,关系不错,谢士骞请客的时候他带妹子来过。你说她跟谢菡走得近,这好明白,谢菡到底是谢士骞的亲妹子。”
钱玉敏听明白了:“早该猜到是这样,她们关系要是真好,我怎么没在谢芳菲家里见过那些人?”
钱玉敏说着晃晃钱玉嫃胳膊:“你亲事定下之后,谢芳菲还找过我,问怎么回事。”
“你咋说的?”
“我说你一个姓谢的都不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也不是诓她,就这事我听说那会儿吓了一跳!”钱玉敏憋了好多话,偏偏谢士洲人在当场,她不好直喇喇说出来。
她给钱玉嫃使眼色,钱玉嫃会意,朝谢士洲看去。
“你去何其香酒楼给我买个招牌糯米鸡呗,突然想吃那个。”
“糯米鸡?”
谢士洲恍惚了一下,想着小姐们聚会不都是吃片儿糕蝴蝶酥之类,怎么还有张嘴要个糯米鸡的?他又一想,他喜欢的女人就应该这么有个性!就这样他完成了自我说服,起身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