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打算回去的,但昨晚我已经答应了程然,要教他机甲,所以再过一阵吧。”沈尧说着说着,敏锐地回头,环顾一周,又疑惑地转了回来。
陆绩恒也跟着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怎么了?”
“没什么。”沈尧随口敷衍。
陆绩恒:“我说,你教人归教人,别把人练得太狠了啊。”
沈尧瞥了他一眼,反问:“我是那种人吗?”
陆绩恒:……你太是了啊!
他们军部的人,或许是因为训练时受过太多操。练,军训精神代代相传,大家往往喜欢在肉。体上表达自己的关怀。
——越关心一个人,就越要狠狠地训练他!
如果是心上人,很好,训练加倍!
他们军部的爱情,就是这么硬核。
陆绩恒说话期间,沈尧已经第三次回头。
这下陆绩恒彻底发现不对劲了:“什么东西?”
“我总觉得有个不太友善的眼神在看我,但每次回头好像有没有。”沈尧心里纳闷,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最近有得罪过谁。
陆绩恒没当回事,顺嘴道:“可能是终于有谁发现了你的混蛋本质,想把你揍一顿吧。”
“陆绩恒。”沈尧微微一笑,道,“想揍我一顿的这个想法,你有么?”
陆绩恒瞬间挺直了腰背,一脸正经:“我怎么可能以下犯上?我对您的敬仰之情,那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高山上的磐石,天崩地裂绝不动摇……”
陆副将一看就经验丰富,一连串的马屁张口就来。
因为要去打饭而正好经过了他身后,结果听了一串不要脸的彩虹屁的教官:……
心情复杂。
另一边,徐培庚看到沈尧回头的那一刻,就怂怂地缩回了目光。
自从然然之前说了那句话,他的脑子里一半时刻回忆着元帅光明伟岸的形象,几乎可以确信沈尧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而另一半时刻,然然的那句话如同单曲循环般播放在脑海里,让他不得不往某个充满颜色的方向去想。
一顿饭,同桌的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有徐培庚一人味同嚼蜡。
纠结了快半个小时,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决定再给元帅一点点信任,再向然然求证一下这件事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于是,饭后,他找到了正在消食的程然,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然然,你之前说元帅会看你的,那什么,身体?”
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久,程然理了半天才知道培培要问什么。
“是吧。”
徐培庚更纠结、更不好意思了:“那他上次看见你的,咳咳,身体,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啊。”程然无辜摊手道,“如果在家的话,他天天都能看到,但现在在基地里,他手机里有我的照片,想看随时都能看,所以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徐培庚差点被震得昏过去,脑子一片浆糊中,他抓住了最核心的一个问题:“你说的照片,是没穿衣服的那种吗?”
“当然啊。”
程然觉得莫名其妙,哪有鱼在水里穿衣服的?
徐培庚倒抽了口气,心痛地捂住了胸口——元帅啊元帅!你再也洗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