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妤心里不可避免地浮现一丝涟漪,随后马上归于平静。
温续文看向许舒妤,有些不确定,刚才她是不是回头了?
“许姑娘,”这时,衣着华丽的周立行带着几人停在温续文三人面前,目含深情地看着许舒妤,刚才那声称呼亦是情意绵绵。
许舒妤回礼道:“周公子。”
好一对俊男美女,真是郎才女貌。
温续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黑了脸,靠,这混蛋,当他不存在是吧?
周立行看到温续文皱眉,眼光闪了闪,收回视线,故作歉然道:“抱歉温兄,是在下没控制住情绪。”
听到他这话,众人都看向温续文,便看到他微皱的眉头,自然而然认为温续文这是在对周立行不满。
周立行开口认错,可他身后的人却是不服气,嘲讽道:“周兄何错之有,周兄和许小姐相识已久,若非此人使诡计,许小姐又岂会。。。。。。”
“赵兄慎言,”周立行打断他的话,看向许舒妤的眼中带着歉意和痛楚。
艹,这孙子演技不错啊!
温续文暗自嘲讽,暂且放下之前的事,走上前来,看着这位同窗,道:“赵兄此言何意?”
那人冷哼一声,“你自己明白。”
“不不不,”温续文摇头,“在下不太明白,许小姐现在是在下的娘子,赵兄说这些是在指责在下,还是想毁坏我家娘子的名声,让在下觉得我家娘子和周兄有私情?”
此言一出,周立行几人都变了脸色。
那位赵姓生员连忙道:“温续文,你莫要胡言乱语,在下说得分明是你。”
“是吗?”温续文嘴角带笑,眼底却是泛冷,“那便请赵兄以后说话说清楚些,莫要引人误会。”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啊。
赵姓生员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怕温续文深究刚才的话,暂且低头,“温兄说得是,在下受教了。”
赵姓生员是周立行的朋友,朋友出了丑,周立行自然待不下去,和温续文几人告辞,便匆匆离开。
离开前看了眼温续文,眼神阴鸷,迄今为止,两人见了两次面,周立行总觉得温续文似乎哪里变了。
等他们离开,许舒静看看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姐姐,主动开口解释道:“姐夫,姐姐和那个姓周的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要误会。”
她是不喜欢温续文,却也不想让他误会姐姐的名声。
对于女子而言,名声重于一切。
温续文笑道:“小妹终于肯喊姐夫了,不错,总算懂事了。”
许舒静:“。。。。。。”这是重点吗?
许舒静有些抓狂,许舒妤却是嘴角勾了勾。
被几只苍蝇扫了兴致,许舒静姐妹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几人打道回府。
回到房间,温续文坐下来,静静回想周立行的事。
温续文怀疑原主的死和周立行有关,只可惜那恶仆已经认罪,并未供出其他人。
说起来,原主会想到设计许舒妤,和周立行有莫大的关系。
他们虽是同窗,第一次有交集却是在原主落选国子监之后。
国子监是丰朝最高学府,对于高官子弟和皇亲贵胄来说,进入国子监非常容易,可对于温续文这等寒门学子,想进国子监,只能通过县学。
县学的生员分为三个等级,附生,增生和廪生,朝廷规定增生和廪生都有定额,县学的增生和廪生加起来也就四十人,剩下的都是附生。
县学每年都有岁试,岁试成绩分为六个等级,考中头等和二等就可以从附生升为增生,前提是增生要有缺额。
去年,原主岁试成绩被评为头等,当时增生正好有缺额,他顺理成章成为增生。
紧接着,就到了国子监选拔的时候,每年县学和府学都可以举荐人去国子监进学,这举荐的人便是从增生和廪生中选。
郑县县学中,最符合举荐条件的有四人,原主便在其中,可是最后被选中的却是一个学问不如他们三人的人。
究其原因,十分可笑。
那人被选中,不过是因为他有一个在盛京担任太常寺寺丞的叔父,仅仅是正六品官职,只因为是京官,便让人高看一眼,兴元府的元知府直接决定了人选,许士政这个县令都没有发表意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