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了说话的心思,皆认真地盯着棋盘,思考下一步棋该如何下。
一刻钟后,温续文和许舒妤同时放下手中的棋子,秀儿走上前来数格子。
别看秀儿平日里大大咧咧,嗓门老高,她跟在许舒妤身边多年,耳濡目染之下,懂得也不少。
温续文站起身活动活动双腿,坐久了容易血液循环不通,对身体不好。
秀儿输完格子,正要开口,温续文连忙道:“正常说就行,不用大声宣布。”
许舒静每次都是大声宣布,可秀儿的大声和许舒静的可不一样。
温续文至今还记得差点把他喊出脑震荡的那一声。
秀儿本来都运足气势了,听言只得憋回去,憋得脸色微红,道:“小姐赢了一子。”
温续文闻言,神色如常,含笑道:“看来我的参汤保住了。”
许舒妤还记得温续文之前的话,柔声问他:“相公可需要舒妤消失?”
“算了,相公并非输不起的人。”
许舒妤笑道:“相公是有大志向的人,岂会在意输给舒妤一个小女子。”
“不可这么说,”温续文摇头,“女子怎么了,娘子能赢我,这本就是娘子的能力,有时候女子并不比男子差。”
许舒妤没想到温续文会这么说,顿了下,道:“舒妤多谢相公夸奖。”
围棋下了一个多时辰,着实有些长了,两人一天也就这下一局。
用完午膳,温续文便想该玩什么,许舒妤因他之故没能和许士政等人一起去兴元府,温续文心有愧疚,便想着多陪陪她。
看看外面,温续文突然想到一种东西,虽然有些不合时节,倒也能玩。
扭头问许舒妤,“娘子可怕冷?”
许舒妤摇头,“并不,”她并非体寒之人。
“那一会儿我们去放纸鸢,娘子可愿意?”
“纸鸢?”
“对,今日有风,适合放纸鸢,娘子应该玩过。”
许舒妤想了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和许舒妤幼时,许士政曾带着她们玩,后来玩得就少了。
许舒妤对放纸鸢没有太大的喜爱,只因是温续文提出的,便多了几分兴趣。
“府里并没有纸鸢,可要命人去买?”
“不用,”温续文摇头,“左右我们今日无事,自己动手用吧,应该挺简单的。”
温续文没做过风筝,只觉得应该是先用竹子做出一个框架,然后再覆上一张纸就好了。
他在心里想了下过程,问道:“娘子喜欢什么样的纸鸢?”
许舒妤见过的纸鸢不多,有印象的话只剩一个,“蝴蝶很好看。”
“好,那我们就做蝴蝶的,”温续文拍板决定,“还请娘子画只蝴蝶出来。”
许舒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画只蝴蝶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温续文就不行了,以前上学时,老师偶尔会留画画的家庭作业,从小到大,他会画的永远是由圆圈和线段组成的太阳,三角形和长方形组成的房子,以及数个长方形连成的台阶。
从人慢慢长大,画技却没有丝毫进步时,他就知道,他没这方面的天赋。
温续文让何顺去寻来做纸鸢的竹子,先是查了查书籍,然后开始做。
许舒妤那边很快,温续文的框架才弄到一半,她的画就画好了,一只五彩蝴蝶出现在温续文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