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被圈禁后,丰靖帝就生了一场大病,最后虽然挺过来了,但精力大不如前,身体也是虚弱得不行,走几步路就喘大气。
丰靖帝将燕王召到明政殿,“老三,这么多年来,朕一直忽视你,你可怨朕?”
燕王摇头,“儿臣并不怨。”
这是真话,他早就知道埋怨是没用的,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
丰靖帝坐在御案后,笑道:“其实怨也很正常,在朕的四个皇子中,你是最不像朕的,可比起你的两个哥哥,你体恤百姓,肯办实事,朕心甚慰。”
“每个人都想要皇位,却不曾想过坐在这个位置应该做些什么,老三,你可有想过?”
“国泰民安!”
丰靖帝颔首,“不错,只是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老三,希望不要让朕失望。”
“朕不求你对朕有多少父子之情,朕只希望朕把江山交到你手里后,你莫要让列祖列宗失望。”
丰靖帝说完,便猛地咳嗽起来,花总管连忙递给丰靖帝一盏茶。
“从明日起,你来明政殿替朕处理奏折。”
丰靖帝的精力越来越差,他已经无法批阅完每日的奏折。
燕王遵旨,随后离开明政殿。
丰靖帝呷了口茶,勉强将咳意压下去,让燕王来明政殿,便代表他已经下定决心将皇位传给燕王。
至于他没有子嗣的事,丰靖帝已经想过,若燕王命中实在没有子孙缘,他们这一脉最起码还有正儿。
二弟,或许连上天都想让朕偿还对你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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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靖四十六年三月,是尤寻远和陈茜成亲的日子,齐续文一眼就看到陈慕良的黑脸。
齐续文笑着打趣,“怎么,陈姑娘出阁你不高兴?”
陈慕良冷哼。
冯洛凌憋笑,“陈伯母特意叮嘱慕良不要灌新姑爷酒。”
陈慕良忍不住埋怨道:“敬酒是礼数,谁成亲的时候没被敬酒,怎么就他可以例外,他是纸做的不成?”
拐走了他妹妹,灌他几杯酒怎么了?
齐续文笑道:“伯母是不让你灌酒,又没说不让你敬酒。”
陈慕良看向齐续文,见他似笑非笑,瞬间就明白了,“哈哈,若论坏心眼,谁也比不过续文。”
齐续文故作不悦,“我可是替你出主意,你就这么说我?”
“夸你呢,”陈慕良说完,便去找人商量着“敬酒”了。
冯洛凌同样听懂了齐续文的意思,目瞪口呆,“尤寻远是你亲表哥吗?”
有齐续文这么坑的表弟,真是他的不幸。
齐续文瞥他,“成亲当日,不喝醉怎么能叫洞房?”
冯洛凌不免想到自己成亲那日,齐续文和陈慕良也是一直灌他酒,若非他在盛京还有威名,旁人都不敢要求他多喝,他估计真得被人抬进洞房。
冯洛凌心想自己都享受过了,别人怎么能逃过去呢,认同地点点头,“续文言之有理。”
两人对视一笑,都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