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安戚炫看在眼底,他心理有数。
等大家都鱼贯地走出会议室,傅经义立即抬起头,神情沮丧地望着安戚炫。“总裁,我知道这是我的疏失,不知道您要如何处置我?”
安戚炫颇为讶异地看着傅经义,他勇于认错且不逃避责任的勇气,令他大吃一惊且深感佩服。
“你认为我会如何处置你?”安戚炫倒想看看他会怎么说。
傅经义仰起头正眼注视着安戚炫,“我不知道您会如何处置我,不过我只想恳求您不要将我移送法办,因为我还有个女儿正在读书,我希望您能大发慈悲让我供她上完大学。”他语气诚恳的哀求。
“哦!说了半天,你是在求我不要将你移送法办。”安戚炫语气冷淡地讥讽。
傅经义低下头,哽咽地说:“如果您能答应我,让我在公司再做一年,好供女儿读完大学,到时我一定会任总裁处分,哪怕是移送法办,我也绝无怨言。
安戚炫定神看着傅经义,他自然流露的真情不像在骗他,“你让我考虑—下。”
傅经义立即抬起头,期待且诚恳的望着安戚炫,“谢谢您。”
“别谢得过早,我只是答应你考虑一下,可没确定的答应你。”安戚炫冷做地回绝他,“你现在可以回去工作了。”
傅经义抑郁地望着安戚炫,“总裁——”
安戚炫却不耐烦地举起手,“别再说了。还不走?再不走,等我反海时,后果可是不一样的。”
“是!是!”傅经义连声应笞。
傅经义神色匆匆地走到门边……
“等一下!”安戚炫突地唤住他。
闻言,傅经义吓得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微颤抖,惊惶地回头望着安戚炫。“总裁,还有什么事?”
安戚炫见他一脸慌张的模样,心里突然想笑。“我问你,黄仁成从你那儿骗走了多少钱?”
“一……一亿。”傅经义颤抖地说出。
“一亿!?”安戚炫愤怒嘶吼,随后强压住怒气,“你再开一张一亿的支票给研发部。”
“是的。”傅经义点头应诺。
安戚炫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暗骂:“可恶的黄仁成,你的胆子和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一亿!哼!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安戚炫从桌上的监视器发现,刚才离去的主管们并没有听他的话散去,他们似乎全在等着傅经义出去。当傅经义走出会议室时,只见每一个人都忧心仲仲地一拥而上围住他,脸上充满关怀之情。
安戚炫的心里不禁感到纳闷,傅经义的人缘真的这么好?好到每一个人都担心地、关怀他?
黄仁成卷款潜逃一事,搅得安戚炫一整天一直闷闷不乐,回到家里又缺少了奕奕的笑声,让他更觉郁闷。只是短短几天,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全走样了。
公司的事情让他烦躁不安,而家里则是—片死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注定要如此过一辈子。
一辈子?他森冷地苦笑一声。别人的一辈子是长命百岁,而他的一辈子呢?只能持续到三十岁的生日那天。
他酸涩的泛起—抹笑,望着面前一张张和奕奕合影的相片,如今他只能望相片兴叹。难道老天爷其的要绝他、灭他?不然为什么他拥有的欢乐时光是如此的短暂。
想着想着,他褪下身上的西装,换上之前和奕奕一起疯狂时的牛仔裤和一件皮夹克,拿起安全帽,神情恍然地走下楼。
手下见到安戚炫的装扮,惊诧地问:“总裁,您——”
安戚炫戴上安全帽及皮手套,“我出去兜兜风。”他的浯气冷淡,不似以往。从前,他穿这样出门时,身旁总有奕奕作伴,脸上更会不经意的露出难得的笑容。
“我们陪您。”手下担心安戚炫的安危。
“不需要,我一个人出门没有问题。”安戚炫悍然地拒绝别人的关心,执拗地走出大门,发动着奕奕最爱的那部摩托车,转瞬间发出一阵轰然嘈杂的呼啸声。很快地,他就像一阵旋风般扬长而去。
驾着摩托车的安戚炫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路,风从他的两旁擦身而过。“对!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追风的速度和感觉。”
他希望心中所有的沉郁能让风吹走、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