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孟青瑶还奇怪,蓝氏怎么操心起了陈氏的心了。
却见蓝氏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母亲知道你为什么要掌家,你心不平,对吧?”
“自然。”
孟少亭母子,加上那个外室养的私生女,吃他们的,喝他们的,还要日日算计他们。
前世的血债,让孟青瑶绝咽不下这些气,她要一点一点收回来。
“但是你也要记住,莫要赶狗入穷巷,逼急了对谁都不好,其实也没贴补多少钱。”
蓝氏道。
蓝氏当年的嫁妆,自然是十分丰厚的,在她眼里不多,在孟青瑶眼里,却是一个铜板都不值得。
“母亲我记下了。”
孟青瑶点头,想来或许是自己操之过急了。
不过以后孟青瑶掌家,他们在没了以后的好日子,全当为前世的血债收一些利息就是了。
而孟玉珠自从在将军府又得罪了她以后,从此见了孟青瑶,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尽量躲着。
偶尔还悄悄的前往孝王府,她与孝王府那边的关系,也是决计不能断的。
孟少亭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也安分了几日,只是每次见到,都显得阴郁十足。
转眼时间又过了两日。
这一日,孟青瑶早与云乐郡主,还有蓝景悦,相约在山海楼吃茶,席间,云乐郡主还讲起了另外一件事。
“快到太学开放的日子了,你们可有何想法?”
“太学?”
孟青瑶这几日过的也算舒服,竟是将这件事给忘记了,南楚虽表面上男尊女卑,但在几代的倡导下,并不反对女子上学。
不过比起男子的读书考取功名。
女子的读书,却有种锦上添花的味道,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太学进修,成了京中贵女的一种风尚。
十四入学,十五及笄便可出师。
至于学什么,更多的还是听太学的一些大儒,讲这大千世界的各种道理,来增长见闻,知人事明道理。
毕竟女子不能行万里路,这一生,也只有这一年的时间,是用作开眼界的。
及笄一到,便是要定亲嫁人去了。
自先帝以来,一年的太学,原本是先帝给世间女子,开的唯一一扇窗户。
可推行到如今,眼见着却是微微变了味道。
家家贵女,都以登上太学,拜得名师而引以为傲,甚至是之后及笄嫁娶的某种筹码与人脉。
在后来,朝中谁家的女子,没登上太学,嫁娶都是要大打折扣的,甚至被嗤笑成,没见识的。
虽可笑,但却是每个人用心往上爬的唯一途径。
无论需不需要,天下女子一旦到了年纪,都会想方设法,民间的,寻些有好名声的夫子。
朝中贵女,便必须要登太学。
太学是一座山门,天子才子,至少一大半都是出自太学,就连天子都是要受太学大儒指点的。
是无数风流名士聚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