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母亲的人,怎么偏偏就对这些小丫头这么刻薄。”孙慧芳小声和陈年年说道。
这个问题陈年年还想知道呢。
大约是因为这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这些人耳目闭塞,也听不到什么新鲜事,聚在一起不就是聊东家长西家短吗?
毕竟从来没有干过农活,这些知青的娇气完全可以理解,若不是她从小在农村长大,恐怕干活的时候也和这些知青差不多。
这些女知青红着眼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时,就看见男知青们在河边挑水。
比起对女知青的照顾,这些男知青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陈富国看着他们长得五大三粗的,下定决心要好好历练他们,因此给了他们一人两个粪桶,让他们跟着其他汉子去挑粪。
那粪便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呛得他们差点晕了过去。
绕是吴秋阳也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住,一扫昨日温润的形象,脸上带着一丝颓败。
“嘿嘿嘿,兄弟们,想不想听我今天从老乡那里听来的八卦?”
田正平的状态和吴秋阳截然不同,他今天挑粪的时候,和陈家湾一个老乡聊了会儿,从那个老乡那里知道了一个大新闻。
洗完澡的知青们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对他口中的八卦都不太感兴趣。
他们对陈家湾的人都不熟,谈论八卦又对不上人,那有什么乐趣。
田正平见这些人不附和他,心里就有点不乐意了,可他是个大嘴巴藏不住事,所以又继续道:“这八卦是关于陈年年的,就昨天来接我们这个骚娘们。”
陈年年长得漂亮,知青们对他的印象都很深刻,听到田正平这么一说,大家都坐起了身子,问道:“她咋了,咋又成骚娘们了?”
田正平得意的笑了笑:“刚才还不想听呢,一听到那女人的名字瞧把你们激动得。”
将这群人数落一顿后,他又才开口道:“我听说她以前定了三次亲,定亲的男人都因为各种原因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也太玄乎了。”
“她克夫?”其中一个知青不太确定的问道。
田正平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可不是就是克夫吗!”
“克夫这种封建迷信的话你都敢说,田正平,你可真是能耐了。”
大家本来还兴致冲冲的想听田正平说说这种风流韵事,但周子渠这话却给了他们当头棒喝,这种特殊时期,怎么能说这么敏感的事情。
“啥封建迷信,这事情是她们陈家湾的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在转述她们的话罢了,不爱听你别听。”田正平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