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妈离婚了,他俩还是你的孩子,大不了你让他们每个月按时给你交钱或者交粮,这样你既不用养他们,还能白白得到他们的孝顺,多好啊。”
陈贵财觉得陈天禄真不愧是他最疼的想小儿子,这么聪明的法子他居然都能想到。
“陈贵财,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孙慧芳说的你到底同不同意?”
“同意倒是同意,陈天弘和陈年年跟着她也行,但是他们每个月必须得给我五块钱来孝敬我。”陈贵财不要脸的说道。
脸厚心黑的陈贵财在一次刷新了陈家湾众人的认知,孤儿寡母的,上哪去每个月给他弄五块钱。
陈年年期望他们立马离婚是没错,但陈贵财想通过离婚在她身上讨好处,那是半点不可能的。
“爹,你这是活活要把我们三个人给逼死啊。”
陈年年一直把自己伪装得十分弱势,想借此博得大家的同情,让陈富国给他施加压力。
清官难断家务事,陈富国就是有那个心,也无那个力,眼看着要协商不好,周子渠站了出来。
“阿姨,趁着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咱们现在就去公社找妇联,让她们给你做主,在伟大的无产阶级领导下,陈贵财同志身上竟然还会出现万恶的资本主义陋习,随意打骂劳动人民,他当自己是旧社会的地主老爷吗?”
陈贵财怒了:“我祖上可是根正苗红的贫农,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打自己的老婆,关劳动人民屁事。照你这样说,你还打了我儿子呢,你看他脸上的伤,我也要去告你。”
陈富国也觉得周子渠这话说得太过了,但仔细想想倒也没错,陈贵财身上的种种行径可不就跟那旧社会的地主一样吗,动不动就打人,他以为自己是谁,这孙慧芳先是朴实的劳动人民,再是他陈贵财的老婆,他怎么能打她?
周子渠神色自若道:“首先,是队长叫我来帮忙的,这点可以找他核实。”
陈富国连忙点头:“不错,是我有事走不开,我以为你们家里出了事,所以专门叫周知青过来帮忙的。”
这些看热闹的人还以为这知青是陈年年的爱慕者,才到这里多管闲事,他们都已经在心里想好,今天过后要怎么编排陈年年和他的故事了,谁想到,他竟然是陈富国派来的,这不就证明他和陈年年完全没有关系了吗?
想想也是,这陈年年再漂亮,周子渠一个城里念过书的人,应该也是看不上她这样的农村人。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周子渠又缓缓开口:“其次,是你儿子先对我动的手,我不过是正当防卫,他无能打不过我,但你们也不能把黑说成白,你要是想去告,那就随便去告,我占理,我不怕。”
陈贵财不过是说说而已,他知道自己不占理,怎么敢去告。
孙慧芳也听明白了,陈贵财打人,她是可以去告的。
她看了陈贵财道:“你要是同意我说的,那我就不去告你,要是不同意,你也别怪我无情。”
看着他爹生气,陈天禄自以为聪明的说道:“爹啊,咱先去把婚给离了,等到我妈身上的伤好了,你再去要钱,到时她没了证据,看她还怎么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