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孙慧芳听到这些话有点不自然和心虚,她额头沁了点汗,脸色也有点苍白。
她想幸好陈年年及时收了手,不然今天被送到公社的就是他们了。
“哎哟,我说慧芳,你脸色怎么难看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
孙慧芳在想什么,陈年年心里非常明白,她面上不显,走过去扶住孙慧芳的手臂,柔声道:“妈,你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帮你把活干了就行。”
孙慧芳看了她一眼,紧张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慢吞吞地说道:“没事,不用休息。”
陈年年眉头微微皱起,孙慧芳表现得这么异常,这要是换个有心人,怕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在心虚。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好好和孙慧芳说一下问题的严重性,以免她露出马脚。
许美丽看了看她们俩,咧着嘴道:“慧芳是在为你们家里的那几只鸡难过吧。”
不等孙慧芳开口,许美丽又道:“嗨呀,瞧我这嘴,说错了说错了,现在你们已经和陈贵财不是一家人了,他家里的鸡被黄鼠狼吃了应该也和你们没有关系。”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孙慧芳是完全不想管陈贵财的事情,但是那几只鸡也是她从小喂到大的,听到许美丽这话,孙慧芳还是没有忍住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家里的鸡全都被吃了吗?”
许美丽幸灾乐祸道:“可不是嘛,全村的人都知道在闹黄鼠狼,每家都把家里的鸡给关得牢牢的,就他陈贵财不信那个邪,竟然还让鸡在院子里乱跑,这不三只老母鸡一只也没剩,全都被那畜牲给咬死了。”
孙慧芳身形微微踉跄了一下,那几只鸡她喂了好几年,付出了不少心血,每只鸡都给家里下了不少蛋,就这样被黄鼠狼吃了,她心里疼的像是在滴血。
许美丽其实也觉得有点可惜,可是这能怪谁呢,陈贵财自己要作死,谁也拦不着啊。
喂了几年的鸡最后连根鸡毛也没有捞着,也不知道现在陈贵财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们两家就隔了一堵墙,陈贵财家里发生了什么,许美丽她们是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这几只鸡,陈贵财和陈天禄父子两人跟仇人似的打起了架,那动静大得他们一家人连觉都睡不着。
许美丽她们趴在墙头看了一会儿,陈天禄被打得跟那狗一样到处疯狂逃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一块好肉,最后大概是实在受不住了,他也顺手抄起了扁担和陈贵财干起了架,父子俩打了大半夜谁也没占到便宜。
一宿都听到他们在互相谩骂叫唤。
今天早上两人谁也没来上工,肯定是没脸见人怕大家看了笑话。
这事让陈年年心中并没有多少意外,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那陈天禄从小就被养歪了,自私自利不说,还有样学样,一言不合便要动手打人。
陈贵财的暴脾气以及孙慧芳的逆来顺受,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陈天禄,让他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拳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