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张玄一愣,没想到洋酒的后劲这么足,害自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还一直睡到现在。更另张玄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感冒,按道理昨晚浑身湿透就睡觉,定会感冒的,而且,昨晚好像还睡地特别暖和,这到底怎么回事?
头还有点疼,张玄傻傻一笑,咳,定是这酒暖了身体。
慌忙洗了个澡,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开始整理家当。早听忠伯说过,今天马天行会去机场接马老夫人和老爷,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看着满厨的衣服,自己只穿过其中几件,离开马家,就意味着要失去这么多的衣服,心中忽然有丝不舍。漂亮的衣服啊,再见啦,张玄轻轻抚摸着那些衣服,挑了件最喜欢的碎花连衣裙放入包中,心想拿一两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威尼,也将它捆在背包上固定。
于是,张玄满足地下了楼……
张玄的突然出现,让院子里的忠伯吃了一惊。昨晚少爷明明用定身咒将她束缚,怎么今天却能动了?当然,再吃惊也没有昨晚看见的那一幕吃惊,只希望张家和马家能因此化开所有芥蒂。
看着张玄将要离去的身影,忠伯心中开始打起算盘,若让张玄离开,少爷定会伤心,而张家和马家也没有机会和好。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能拖住张玄呢?
想他忠伯已是老态龙钟,打又打不过,劝又劝不动,要是能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制住她就好了。厉害?对了!忠伯眼中顿时发出狡黠的光芒。
“小玄小姐您要走啦……”忠伯不舍地看着张玄。
张玄此刻正往背包里狂塞零食,半月更是积极地把零食从厨里拱出来。听到忠伯的话,张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恩,趁你们家少爷不在,我得快溜,昨晚……”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回头对忠伯道,“他回来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不管怎样,昨晚也踹了马天行最重要的东西。
忠伯点了点头,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包裹,欲言又止。
张玄似乎觉察出忠伯古怪的表情,来到忠伯面前问道:“忠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我想请你帮个忙。”忠伯拿出手中那个纸盒,“本来今天是我侄女的生日,可是老夫人要回来,我走不开,你能帮我把礼物送去吗?”
“送礼物?”张玄欣喜的接过盒子,这种事情她最乐意,因为能给别人带来快乐,“好!忠伯对我这么好,这点小事没问题,对了,地址?”
忠伯含着感激的笑将地址交到张玄的手上,有时,这个女孩很好骗,他这只老狐狸可不是浪得虚名。
对着张玄的背影挥着手,一丝担心滑过忠伯的脸庞,让她去那里应该不会有事吧,她连少爷的定身咒都能破,那那里的东西应该不会伤到她吧。少爷,你怎么还没回来,她可等着你去救啊……
张玄哼着小曲,拿着纸盒,坐在出租车里。现在时间还早,即摆脱了马天行的定身咒,又帮忠伯送生日礼物,她现在的心情真是异常的好。而她却完全没有想到,忠伯给她安排的却是一段异常艰险的旅程。
“小姐……您?确定要去这个地方吗?”司机的语气里充满了恐惧和犹疑。
“恩!”张玄眯着眼笑着,此刻她完全沉浸在逃脱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发觉司机的脸色已经开始转为苍白。
“那……那我就停在这里,这个屋子要穿过那片树林,我开不进去。”
“好!”张玄付了钱,乐滋滋地下了车,也就在她还没关上车门之际,那的士如兔子般迅速逃出她的视线,卷起一阵尘土,呛地张玄睁不开眼。
张玄揉揉眼睛,站在树林前,突然,一声乖戾从张玄耳边滑过,张玄猛地瞪大双眼,心,开始忐忑不安。她发觉到:事情很不对劲!
只见眼前,是一片整齐的白桦林,这里究竟是哪里?看地图,好像是西贡附近。白桦林之间的小道蜿蜒延伸,犹如一条白蛇在林间穿行。丝丝寒风带着腥味从林子的尽头慢慢涌出。
张玄抬头一看,厚厚的怨气积压在林子之上,她寒毛一竖:“不会吧,忠伯的侄女住在鬼林?难怪叫我送礼物了,走吧,喵喵。”
“我叫半月!”半月怒吼道,“这地方相当不干净啊,先说好,我是不会帮你的。”
“知道啦!”张玄撇了撇嘴,这只什么白虎根本不是来帮她的,反而更像是来监督她死的。
一层薄薄的魔雾,在张玄踏进树林的那一刻,从地面慢慢浮起,周围的温度骤然变冷,张玄深深一皱眉,暗骂:“该死!那只老狐狸不会设了个套吧!”她立刻站定,左右环顾,浓浓的雾气严重影响了她的视线,而那条蜿蜒的小路早已消失无踪。
她紧决地迈开天罡步法,对半月道:“喵喵,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