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石砲数十人催动,发射石丸,落地之后声势如雷?”袁孚忍不住说起自己曾经见到,有关石砲的记录。
那名部将听后,解释道:“府君所说的应该是最大的石砲,就城外青州贼人这么小的石砲,抛射的石丸鼎多只有二十斤,再重的话,这么远的距离,就根本抛不过来了。”
听了这话后,袁孚稍稍放心,他可是十分害怕城外的青州贼拿出什么上古遗迹里的神器,毕竟他刚刚听闻了一些关于青州军夜袭破胡虏的传闻,什么天火惊雷,都是传得有鼻有眼的。
就在袁孚思考另一些神鬼谣言的时候,身边的那个部将突然发出了一声带着惊讶的轻呼。
“啊?竟然这么大?!”
“什么?”
袁孚不解道。
部将赶紧指引给袁孚查看,原来他说的是城外青州军即将发射的石弹,那些石弹远远的看起来就分量十足,一个壮汉搬运都是很吃力。
“那石弹,怕不是得有一百斤啊!”那名部将惊讶的喃喃自语,“把一百斤的石弹抛投一百多步的石砲,这怎么可能?”
许多鄄城的守军,都如同这名兖州军将一样,纷纷被城外的青州军准备的石弹给惊呆了。
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大骂,这些青州军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天底下哪有能抛这么重的石砲。
要抛射一百斤的石弹,就算是最大的石砲用四五十人拉拽,也顶多抛射不足百步。
一时之间,鄄城上的守军,全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十几座青州军的石砲,他们纷纷等着看这些愚蠢的青州兵的笑话。
随着一阵阵哨子响起,那些青州军在把石弹放到了抛杆下挂的皮兜里,然后从石砲的两侧开始有人攀爬到顶部,把许多的石头放置到抛杆另一端的那个木制箱笼里。
等到箱笼里盛满了石头之后,两侧的装填石头的人又爬了下去。
这时候,青州军中又是一声哨响,每个石砲的一侧都有一个手持大锤的壮汉,在听到哨声后猛然挥锤砸到了石砲的某个位置。
鄄城上的众多守军,随后看到青州军的石砲挂满石块的一端猛然落下,另一端放置石弹的抛杆随即升起。
抛杆下方拖拽的石弹,在抛杆牵引下,在空中划过半个圆弧,当细长的抛杆近乎与地面垂直竖立的时候,巨大的石弹猛然脱离了皮兜的束缚,向着鄄城的方向呼啸而来。
十几个百斤重的石弹,竟然轻松飞过了百步的距离。
“轰!”
“轰!”
两声巨大的轰鸣声从鄄城的城墙上传出,同时而起的还有激起的粉尘。
随后就是一片被碎石砸中的士兵发出的惨叫声。
至于那个被石弹砸中的人,早就砸中了躯干,当场丢了性命。
这个直接命中城墙守军的石弹,就落在距离兖州刺史袁孚不足五步的距离,要是再向右偏离一点,那么当场去世的可能就是袁孚袁刺史了。
“快!保护府君!”
“府君,速速下城躲避啊!”
袁孚的几个部将反应迅速,看到青州军的石砲竟然如此厉害,纷纷拖着袁孚就要下城墙躲避。
“放手!”
袁孚突然大声呵斥道,“贼人石砲虽然厉害,但这么远的距离命中,不过是运气罢了,我乃主帅,怎可临阵退缩。”
听了袁孚这话,他手下的一众部将也都有了写佩服的感觉。
此时,鄄城城墙上已经有些因伤亡带来的sao an,袁孚赶紧命令手下进行了弹压平息,并且告诉在场的守军士兵,刚刚不过是敌人的运气好罢了,只要注意闪避,总能躲开一百多斤的大石弹的。
等做完这一切,袁孚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虽然他强装镇定,但刚才本能的恐惧却是骗不了自己。
刚才青州军发射了十五枚石弹,有十三个落到了城墙前方的空地上,有一个命中城墙腰部砸出了一个凹坑,还有一个,就是刚才砸中城墙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