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瑟瑟发抖,一言不发,半晌,秀人觉得不对劲,于是她循声摸到了全身在发抖的亚伯,这才意识到亚伯真的出事了:“亚伯?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亚伯一把打开秀人的手:“不要碰我,不要靠近我……”
亚伯奇怪的言行更加引起了秀人的担忧:“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亚伯蜷缩着挪到另一个角落:“你不要出声,安静地待在那里就好。”
秀人一脸茫然和焦虑,不知所措地絮叨起来:“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病吧?全身发抖,有点像癫痫症啊,可是我不是医生,癫痫症该怎么急救?该怎么急救呢?亚伯,你别有事啊,怎么偏偏是选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亚伯看着秀人,视线有些模糊,渴求鲜血的欲望不停地冲击着他的大脑,试图冲破他的理智。
我到底在做什么?
亚伯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触手可及的美味鲜血啊,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去尝一口?再过几分钟,你就要死了啊,你到底在守护什么?她只是一个人类啊。我,一个纯种吸血鬼,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样想着,亚伯的头发再次变长变白,瞳孔突变至纯净的蓝!但当他看着手足无措的秀人之时,心中响起另一个充满人性的声音:
我不能让她死,绝对不能!这个无名氏女人,我不能让她死!
这个声音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后来回想起来,亚伯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亚伯不停地挣扎,而秀人心慌意乱之时,电梯的上方“咚”发出一声重响,紧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金属击穿声,电梯天花板被什么东西拉开了一道口子。亚伯朝上方一看,只见一只巨瞳獠牙的劣种吸血鬼正蹲在那里,从那道口子窥伺着电梯里面。
亚伯露出一个诡笑:
来的正好!
而秀人早已被这些刺耳的声音吓得全身颤抖不停:“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又是另外一阵刺耳的金属击穿声,原来亚伯突变成吸血鬼,并用手刃刺穿了电梯的天花板,然后跳了上去。
只见亚伯用手刃架在那只劣种吸血鬼的脖子上,附耳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跳回了电梯内部,着地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
这只劣种一见到该隐的白色长发,吓得差点从18层摔下去,在听完该隐刚刚的嘱托之后,劣种也跟着跳进了电梯,只不过他的下落有些重,秀人觉察到了这个不寻常的震动:“什么东西进来了?”
“我一天没有进食了,就等着你的血呢。” 劣种冷冷地说道。
秀人听罢,大惊失色,她靠着墙快步挪到亚伯身边,护着亚伯说道:“这下糟糕了,亚伯,我们遇到吸血鬼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劣种一步一步朝秀人逼近,秀人再三考虑之下,终于亮出身份:“我是S家的蜻蜓,你不可袭击我,他,他也是蜻蜓!所以,所以你也不能袭击他!”
劣种迟疑了一下,朝亚伯看了一眼,亚伯眨了眨眼,示意他继续按照他的嘱托行事,于是劣种靠近秀人说道:“蜻蜓又如何,我袭击的就是蜻蜓。”
多么熟悉的话语,秀人想起了前几天在维克托街角遭遇吸血鬼的情景,看来蜻蜓的护身符是没有用了,这样想着,秀人张开双臂,坚定地说道:“那么,你杀我吧,但是请放过他,否则S家的蜥蜴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亚伯听到这番袒护的话,心中一颤,嘴上吐出:“你真是个傻瓜!”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泛起幸福的微笑。
就在此时,劣种一掌将秀人打晕了过去,几乎同时的,亚伯伸手接住了倒下的秀人,稳稳抱住她,慢慢扶倒。
紧接着,劣种跪地求饶道:“该隐领主,我按照您的吩咐做完了,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该隐没有理会劣种,而是用手刃在秀人的无名指间划了一道,鲜血立刻涌了出来,该隐俯身去吮吸那香甜的汁液,不一会儿,他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该隐一脸冷峻严酷,狠狠盯着劣种,语气严厉地质问道:“电梯会无缘无故出故障,而你又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哼,一切都巧合得过分啊。说,是谁指使你干的?”
劣种哆嗦着身体,不敢回答。该隐见状,似乎已知一二:“在我身边出现过的女人,人类也好,劣种也罢,都活不过一天,这都拜你们的奥斯曼所赐。”
劣种立刻求饶:“既然该隐领主知道是奥斯曼领主吩咐属下做的,请您饶了我吧。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办事,没想到会冒犯您!”
该隐低沉嗓音,充满杀气地说道:“回去告诉你的奥斯曼领主,如果她再敢动我的人,我会杀光她下面的所有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