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撒满了浪漫的红玫瑰花瓣,不消说,这个点子一定是苏菲想的。连沐第一次觉得苏菲做了件好事,鼻翼间芬芳萦绕,而花瓣中的木子初美得让人心颤。
连沐像剥粽子般将她身上的浴巾掀开,双手摩挲着她的腰背,引导她放松。刚刚在浴室里木子初便已然情动,连沐却不愿伤她,依旧强忍着欲|望让她做好充足准备。
“木木。”连沐突然唤她,专注而坚定地望着她。
木子初微微张开眼睛,迎向他的目光。
“抱紧我。”
木子初依言搂着他的腰,下一瞬,连沐腰身一沉,挺身进入她。
“唔!”木子初闷哼一声,眼睛因撕裂身心的剧痛而睁得很大,双手用力勒着他的腰。
连沐也不好受,伏在她肩头喘着粗气。
初尝情|欲,两个人都痛。连沐却未急着动作,他轻咬着木子初的耳廓,在她耳边蛊惑性地一直叫她的名字:“木木,木木……”
木子初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化作一滩水,顺着本能找到他的唇,两个人激烈地拥吻。
待木子初适应后,连沐再不能自持,挺腰在她身体内进出。
木子初的意识逐渐变得迷离,最初的不适淡去后,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在汪洋中徜徉的小舟,无助地任风浪将自己卷得摇摇晃晃。只是一反常态,这海水却不是冰冷的,而是滚烫如火,每一下打在她身上都让她轻颤。
木子初微张着嘴喘气,嘴里只能发出些意味不明的低呜声。连沐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耳边,双手按着她的,十指相扣。
猛然间,一个滔天大浪迎头而来,木子初浑身像被通过极强的电流,手指都蜷曲起来,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连沐快速进出了几个来回,身体骤然紧绷,很快亦释放出自己。两人紧紧交缠在一起,等待高|潮的余韵平息。
连沐轻轻舔|弄着木子初的耳垂,又在她颈间落下几个细碎的吻。本只是简单的几个吻,但渐渐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感觉到连沐下|身复苏的欲|望,木子初气恼地咬了他下巴一口,骂道:“混蛋!”
连沐朝她耳边轻轻呵声一笑,木子初的身子本就还十分敏感,此时顿觉耳朵脖子一带的汗毛高唱国歌,一根根全竖了起来。一个疏忽,已是让连沐得逞了。
积攒了多年了欲|望被释放,连沐食髓知味,哪里肯那么快放过她?木子初转瞬便被拉入下一波情潮中,不知今夕何夕。
◇◇◇◇◇
待一切平息,木子初只觉四肢百骸都像不是自己的,酥麻一片,酸软无力。连沐抱着她进浴室清理干净身子,换了床单才拥着她躺在床上。整个过程中木子初昏昏欲睡,缩在连沐怀里连眼睛都睁不开。
连沐的手臂自后圈住她,望着她宁静安和的睡颜,忍不住蜻蜓点水地轻吻了一下她的唇。
木子初无意识地推着他,嘴里嘟囔道:“连沐,我要睡了……”她将脸埋在他胸膛里,撒娇般蹭了蹭。
连沐的心柔得似水,他嘴角勾起一抹怜惜的微笑,轻轻地神圣地在她眉间印下一吻,说道:“木木,晚安。”
木子初又低呜了几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连沐收紧怀抱,将心爱的妻子再拉进几分,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晚安,亲爱的。
第43章 番外(二)一个人的花开与花落(此为姐姐木子遥番外,不喜可不看)
木子遥自小便习惯了别人用有色眼镜看她。
在父母眼中,她是乖女儿,却不是好女儿。她文静得过了头,太冷淡,显得有些亲情淡漠。因此,不自觉中,父母对待她的态度便有些小心翼翼,不如对双胞胎妹妹木子初般亲近。
在木子初眼中,她估计不是个称职的姐姐。她和木子初都是不易交到朋友的人,只是木子初太闹,而她太静。但她却鲜少和木子初玩在一块,甚至在学校里遇见也只是多看一眼,然后擦身而过。因此,木子初依赖连沐,她觉得十分正常,她向来不是个照顾体贴包容妹妹的好姐姐。
在同学老师眼中,她是不折不扣有怪癖的好学生。她成绩好,从不招惹是非,永远默默待在自己座位上,恍若外界的一切皆与她无关。若说唯一不好的,便是她不合群。木子遥坚定不移地贯彻“三不政策”——不当班干部,不参加班级活动,不理人。比如小学时有一回元旦晚会,班里搞合唱节目,要求全班上场。在班主任三令五申多番思想工作、班长文娱委员轮番轰炸苦苦哀求、所有同学同情牌道德牌责任牌都出尽了的情况下,她依旧背着自己的书包,漠然地踏出教室。表演时,她甚至未出现在观众席。当然,她是当日全校唯一未到场的学生。此后,所有人都习惯了无视教室角落里那个静静的木子遥。
在邻居眼中,她甚至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若非情非得已,她基本不踏出家门半步,亦不兴串门子那一套。所有人都记得城市花园18号楼有个活泼的木子初,说起姐姐却一脸迟疑,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在路人眼中,她长得并不出众,顶多算清秀可人,但周身氤氲着一种独特的名叫“木子遥”的气质,不自觉地吸引人的目光。
……
对所有的这些,木子遥都视若无睹。
她只是觉得疑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质疑她的生活方式?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如此而已。
小时候,父母担心她得了自闭症,带她去咨询心理医生。木子遥将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医生问一句,她便一板一眼答一句,不多吐露一个字。后来,医生让她在桌上挑一张第一眼最喜欢的图片,她愣愣地望着它们,然后抬高指头指向医生身后的墙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