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此前,我见令堂合云生都在,所以并不好言语,令尊应该是中了南荒独有的古巫毒,只有南荒的独门秘术方可解”
“可是我家与南荒无冤无仇,家父也从未出过雪城”
“想必南荒早已派人潜入漠泓了”
“师父,那我即刻前往南荒,求他们救治父亲”
“南荒路途遥远,而令尊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不”牧云起绝望道。
“其实,在漠泓的历代掌门的记载中,曾有一法可解,只是代价很大很大”夭轩子似乎欲言又止。
“代价是,施法者将此毒引入自身体内中,中毒者可恢复原样,但是施法者,施法者从此经脉尽毁,修为竟失,变为废人,而且日夜痛苦不堪,不能享常人之寿”七长老沉思后还是对牧云生说出了实情。
“云生,你自己决定,人生有无数的困境,不管你怎么选择,你不要后悔”七长老深深的说道。
“弟子已做好决定,请师父教徒儿如何施法”牧云生拱手施礼道。
“弟子明白了”牧云起做出了艰难的选择。这一夜,他站在漠泓广场的五根柱子前,一直站着。
至亲骨肉,血脉向连,牧云生和牧天合的手掌合在一起,一股股黑气顺着血液从牧天合的身体内流转到牧云生身上,牧云生强行压制着身体内的痛苦,保证施法正常进行,足足施法了一个时辰后,牧天合脸上的黑气已全部消散,恢复正常,眼皮也轻轻的跳动,就要醒来,反观牧云生,两眼发黑,全身痛的如被万蚁噬咬,他脑海中还保持着一份清明,看到父亲醒来后,他忍者痛说道,”爹爹,你没事了吧”
“是云生啊,我这是怎么了”牧天合松了松筋骨,对中毒前的事情还没有印象。
“爹爹,孩儿就要回门派了,门派安排了我去南荒游历,短期内孩儿不能回来看您了”
“没事,你去忙吧,爹爹没事的,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师父,我们回去吧”牧云生感觉自己心口就要裂开,意识也渐渐模糊,他扶着七长老的手臂,催促他赶紧离开。
出了家门后,七长老原准备带着牧云生回漠泓,看掌门和几位首座有没有办法医治,牧云生忽的醒来,他脸色缓和一些,吃力的对着七长老说道,”师父,你把我放下来吧,我不回漠泓了”
“胡闹,身子要紧,为师定会保全你的性命,找到医治你的方子”
在牧云生再三的要求下,七长老将牧云生放在了,离漠泓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上。牧云生眼中满是不舍,他热泪盈眶,对着七长老,叩首道,”师父,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弟子有负师父所托”
七长老知道事已至此,已不能挽回,当晚,他回到炼石殿后,便多年闭门不出。
在牧云起再次回到家中时,他本以为牧云生已经在操办父亲的后事,谁知,父亲竟已在门前劳作起来,看身形气态,无半分昨日病态之象。”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在做梦”
“云起,你怎么回来了?”看到牧云起走过来,牧天合快步上前,脸上笑的合不拢嘴。
“爹爹,云生呢,他不在家中吗”
“云生啊,昨天晚上跟我说门派安排他去南荒了,你不知道此事吗”
“哦,孩儿只是问问,爹爹现在觉得身体如何”
“哈哈,好着呢,快进来,你娘在准备午饭呢”
看着父亲笑盈盈的样子,牧云起望着远方,想起了夭轩子的话,”代价很大”
“云生,你在哪里呢?你不后悔吗?”
“啊啊啊啊”在一处废弃的茅屋中,牧云生脸上布满青黑之色,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指甲鲜血淋漓,地上合枯草上也是斑斑血迹。过了一会后,牧云生爬了起来,裹在一个破被子中,茅屋中一片漆黑,只有点点星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人看到他满是汗水的脸庞。
“不知道漠泓现在什么情况了,会不会怪我不辞而别呢”